“王太醫,您有話不妨直說,您這樣歎氣......”
王太醫又歎一聲,“葉尚儀,您在宮裡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怎麼會好端端烙下心病呢?”
葉容鈺未吱聲,任秋蘭卻瞪大了眼,像是不可思議,“心病?”
“是,葉尚儀本就氣血兩虧,再患上心病,恐怕......”
“恐怕什麼?”
任秋蘭開口追問,葉容鈺卻隻苦笑一下。
“罷了,我先開副退熱的藥。”王太醫不好多說,在立在桌前揮筆,開了一副退熱的猛方。
果然,兩頓藥下去,葉容鈺退了燒。又過了兩天,任秋蘭一大早就開始神神秘秘的,晨會過後就開始忽悠葉容鈺出宮。
馬車行駛晃悠很慢,等到東市江邊已經接近午膳時分了。
“秋蘭,你到底想帶我出來做什麼?”葉容鈺實在忍不住好奇問道。
任秋蘭給她披上一件銀色鬥篷,拉開帽簷給她遮住半張臉,然後扶著她下了馬車,“你跟我來就是,一會不用不好意思。”
踏入朱綠彩畫的閣樓前,葉容鈺抬頭念了這高掛門前的牌匾,“芳澤館?”隨後吃驚地看了眼任秋蘭。
“對,就是這。”
任秋蘭扶著她邁過門檻,大堂內潮氣熏蒸,脂粉氣息撲麵而來。
“客官,您二位這麼早?”
迎上來一位四十歲模樣的婦人,打扮的花枝招展,一身粉紫色羅衣縫著金線,袖口都點綴著一整圈珍珠,真是滿身富貴不吝嗇展示。
任秋蘭從袖裡扔出一袋錢,“煩勞掌櫃看著安排。”說完後,又湊到掌櫃耳邊囑咐了幾句。
掌櫃掂量下錢袋,笑容更甚,“看來兩位是好酒好菜美人全都要了?”
一聽美人,葉容鈺心裡就開始打鼓。可是錢都付了,她又不好駁秋蘭的麵子。
“容鈺,走吧。”任秋蘭像是對這地方很熟,順帶介紹了起來,“這芳澤館是個好地方,這邊接待女客,另一頭接待男客,館裡雇了打手百十號人,除非日後官服出令查抄,否則絕不會叫男客為得獵奇進來。”
葉容鈺乾咳兩聲,“秋蘭,先說好,我就來吃頓飯,我可還病著......”
雅間寬闊,能遠眺街景。任秋蘭撤回撐杆關上窗,扶著葉容鈺跪坐在窗邊。
“容鈺,你彆多想,咱們在這吃頓飯,看看好看的郎君,你若是有喜歡的我就常陪你過來。”
正這麼說著,三個身著單色長袍的麵首相繼進屋內擺盤上菜,這些都是任秋蘭平日裡最喜歡的扮相。不多時,又進來一男子,身穿寬袖緋袍,披著黑鬥篷,頭帶一梁冠,腰間還掛著佩刀。
葉容鈺看到這麵首後目瞪口呆,用手指著問,“秋蘭,他......”
“你就說,像不像?”
秋蘭一揮手,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