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浦故意一頓,他打量藺雲表情並不那麼好。
藺雲竟不知該不該追問下去。
經過昨夜,他雖不明白緣故,但那事之後他心裡無比踏實,來之不易的溫情,他得小心護著,免得哪天又碎了。
問多了,倘若被發現定會惹她不悅,不問,自己又實在好奇,心裡隱隱發酸。
“罷了。”
藺雲想了想,要是她能在彆人那裡儘興,這也是件好事。
可秋浦並不罷休,非要將打探出來的事從嘴裡抖乾淨,“藺將軍,我瞧那麵首可與您有幾分相似。”
“啊?”
“你再敢瞎說,當心我剝了你!”
秋浦語速越來越快,“千真萬確啊,屬下將那人綁到府上了,就在觀雲軒裡跪著,要不帶來給您看看?”
“什麼?”藺雲大驚失色,指著秋浦問,“你怎麼把人帶到府上了?”
藺雲左顧右盼,衝到房門外,叫來仆從問道,“夫人現在何處?”
“夫人說去翠園刨筍,要做筍鮓。”
“何時去的?”
“沒多久,還說要去廚房做羊湯麵,應該一時半會回不來。”
藺雲鬆下一口氣,沿發際線的汗珠一個賽一個大。
跟他有七八分相似的麵首,難不成他還值得容鈺去找個替身來滿足。
到這份上,哪還有什麼嫉妒不嫉妒的,藺雲好奇心大漲,扒門邊喘兩口粗氣後,回頭看向秋浦。
“速去把人帶來讓我看看。”
“是!”
藺雲擦掉臉上的汗,方才疾跑兩步,後脊又開始火辣辣的疼。坐在明間凳上歇了陣,藺雲又開始緊張起來。一炷香的功夫,藺雲將手指捏的哢哢作響,心道這秋浦怎麼還不來。
越等越急,好不容易聽到動靜。
那麵首被困成個粽子,走起路都是碎步,秋浦將人推進屋內,麵首一個踉蹌跌到藺雲腳前。
“啊!”
麵首一抬頭,驚叫一聲。秋浦霎時狠拍麵首的腦袋,“閉嘴!喊什麼喊!還怕彆人聽不見啊!”
見到羅刹鬼本尊,這麵首慘白一張臉,恨不能將自己這身衣服扒個乾淨,“將軍饒命啊!館裡都是按客人喜好來梳妝的,奴穿成這樣,都是管事媽媽逼的啊!”
“小點聲!”藺雲板起臉,“我問你,你說你是按客人喜好穿的?”
“正是!”
“那客人又是誰?葉大人可有經常去你那?”
“這!”麵首停頓一下,但很快抓住重點,“葉大人隻來過一次,而且也隻是和任大人一同在芳澤館吃了個飯。”
藺雲隻一皺眉就讓麵首慌張不已,趕緊補充道,“那日侍奉在側的還有三人!將軍大可以叫來問話,葉大人真的隻是去吃了頓飯,其他什麼都沒做!”
秋浦偏偏不信,質疑起來,“吃飯哪不能吃啊,非得去你們芳澤館?你還不快將事情都如實招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將軍千萬彆動手!奴說!奴全說!”麵首慌慌張張,兩股清流從鼻孔裡冒了出來。
“我們芳澤館向來是按客人喜好穿衣的。聽管事媽媽八卦時提起,葉大人雖貴為宮裡第一女官卻愛而不得,烙下心病,她手下的任女官,是我們館裡常客,她出了不少錢,讓媽媽找個人穿上這一身去伺候。”
藺雲看這麵首嚇得不輕,一把抽出秋浦腰間刀,麵首幾乎嚇到昏厥時,沒成想藺雲隻是砍斷繩索給他鬆了綁。
麵首還沒來得及鬆口氣,藺雲猛的將手順衣帶向下,彼時,秋浦瞪大了眼。
“啊!”
麵首驚叫一聲後趕緊克製住自己,渾身僵硬不敢動,生怕這惹惱藺雲,自己也丟了命根。
“將軍!我真的未曾冒犯過葉大人,那日也隻做些端茶倒水的粗活。”麵首感覺藺雲鬆開手,趕緊翻身跪在藺雲腳前,“將軍,奴說的都是實話!對了,葉大人那日看到奴的扮相,還搖了搖頭,說奴的相貌風儀實在難以相比,但是看在任女官的麵上沒有說太多難聽的,我們端茶倒水的時候,她都要奴把臉轉過去,說是奴玷汙了這身扮相。”
一番胡編亂造的說辭後,麵首小心抬頭,瞧了眼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