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
顯然,容裳不信。
她微微側身,目光投落在前麵的潮水上。
過了幾秒,唐心的聲音從耳旁傳來,“遲月,其實我這一趟過來是來跟你道歉的。”
“哦?”移開視線,容裳看向眼前的女人,幾年不見,她瘦出了尖下巴,如今的她眸光有些灰暗,身上穿的牛奶褲也都發了白。
看樣子,她過得倒是不怎麼好。
容裳動了動嘴唇,正想說一句什麼,結果在她與唐心四目相對的刹那,她立即聽到她此刻心裡真正要說的話。
她說,【遲月,看我如今這般落魄,你一定很得意吧?】
【如果不是你,我今天又怎麼會走到這一步,你是好了,可我卻生不如死。】
居然還在怪她?
容裳微微挑眉,瀲灩的眸光中閃著幾分興味的光芒。
嘖,看來她還真是執迷不悟啊。
說真的,時常要麵對愛情當中的這些傻子,容裳還真是覺得有些煩啊。
可容裳知道唐心不可能放過她,所以她也不想跟她多說什麼。
這會目光下移,她輕而易舉就知道了她在自己的褲兜裡揣了一把匕首。
說來,這也不是她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問題了。
起初的陳雨柔,後來的杜千凝,再到現在的唐心。
彆說容裳覺得厭倦,就是係統都沒有一開始那麼緊張了。
當然,誰都沒有想到,這一次唐心是帶著要與她同歸於儘的決心過來的。
在容裳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女人果真從口袋裡摸出了那把匕首。
“嘩”的一下,匕首出鞘,鋒利的刀尖折射出藍色的鋒芒。
此時看著眼前離她不過隻有半米遠的女人,唐心目光一變,昔日裡的痛楚化為怨恨,讓她揮起了手中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