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巡看過來了。
可在他深邃的目光觸及到此時癱坐在地上的女人時,刹那,他狠狠蹙起了眉頭。
這女人怎麼又來了?
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容巡在邁開長腿快步朝著容裳走來的同時,他拿出手機給自己的手下打了電話。
那模樣看著,就像是怕容裳會在唐心這裡吃什麼虧似的。
幾年不見,唐心也是沒有想到自己在他心中的印象早已差到如此地步。
當然,事實證明,容巡是對的。
如果遲月不是今天的容裳,那麼,在唐心掏出那把匕首的時候,她早已命喪當下。
而這會容巡幾大步走過來,他一把將容裳摟入懷裡,冷厲的目光卻投落在地上的女人身上。
“又是你。”
冰冷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唐心微微提起唇角,那笑容卻莫名的苦澀。
這會,她脖子上的血流得越來越多,容巡似乎注意到了,他移開目光,果然在地上看到了一把帶血的匕首。
刹那,眉頭一蹙,他立即側首看向懷裡的女人,“你受傷了?”
容巡隻是以為,如果唐心脖子上這傷口是遲月所為,那一定是唐心率先惹了她,欺負了她。
而這會,唐心“嗬”了一聲,嘴角上的笑容儘是苦澀。
容裳看了她一眼,倒是一點也不同情她,“沒有。”
“是她自己想自殺。”
“嗤。”容巡似乎不信,此時他冷笑了一聲,俊美的五官上儘是冷漠的氣息。
就這個女人看著她的這表情,這眼神,像是一個要自殺的人嗎?
怕不是要自殺,而是要殺她吧。
側身,容巡看了後頭一眼,見幾個保鏢從遊輪上下來,正快步朝著這邊走來。
抿嘴,他衝容裳說了一句,“婚禮要開始了,我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