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大清早的,覺也沒睡成,傅景琛在容裳的請求下將自己從小到大的事跡都說了一遍給她聽。
他描述過往的時候語氣很是平淡,而他所描述出來的,過去生命中所發生的事情似乎也是平淡無奇,並沒有什麼大風大浪。
可儘管如此,容裳還是從他眼中看出來,他在撒謊。
她也不急著拆穿他,隻是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景琛,你說當一個人感到痛苦卻又無法改變現狀的時候,他會觸發自己的第二人格嗎?”
“什麼?”
沒有意料到她會突然這麼問,傅景琛的臉色驀然一變,“……”
他沒有再說什麼,容裳也沒有再回答什麼。
可她接下來說的話又是話中有話。
“我想,如果一個人從一開始就有雙重人格的話,一旦主人格的處境十分痛苦,他的第二人格應該會出來的吧,你說對嗎?景琛?”
因為,他想要保護他自己。
傅景琛在心底默默補上一句。
可實際上,他卻閉口不言。
也不知道兩人同時沉默了多久,直到她的手主動摟了上來,柔軟的紅唇又貼近了他的耳旁。
傅景琛才聽見她說,“傅景琛,傅北堯已經承認了,你又何必瞞著我?”
“我們到底是夫妻呢,還是陌生人?”
她在他的耳邊說著話,聲線漫不經心,卻又透著幾分冷淡。
心尖微顫,傅景琛濃密長長的睫毛抖了抖動。
“你知道了?”
他低沉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複雜,可等容裳沉默了兩三秒,他到底還是伸出手回抱住了她。
“正因為是夫妻,才更加不知道該怎麼跟你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