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一傳來,容裳再次醒過來。
一隻手撐著,她半起了身看向地上的男人。
此時他闔著眼眸,微微擰起的眉頭看出他睡得極其不安穩。
容裳是不怕冷的,可是這幾天的溫度有多低她還是清楚的。
抿嘴,她俯下身伸出手推了推男人的肩膀,“司雲廷,睡著了嗎?”
“怎麼?”
夜裡,男人的神情難得認真起來,“做噩夢了?”
“不是,你上來睡吧。”她淡淡的說了句。
困意湧上來,她直接又躺了回去,睡覺。
底下,男人一聽見她這話,眸光一頓,他的困意一下子消失不見。
想都不用想,他起了身,一陣冷冷的風吹來。
“阿嚏!”
“……”
*
第二天,小張和司機來接顏家彆墅接司雲廷的時候。
“阿嚏。”
“阿嚏,阿嚏……”
穿著長外套,頭一次圍上圍巾的男人一路打著噴嚏走出來。
關鍵是,湊近了看,他嘴角上還有明顯的淤青。
小張一開始還滿眼的擔心。
是人都看得出,司雲廷感冒了。
小張跟在他身邊多年,他家少爺的身體一直好得很。
第一次看見他過得如此狼狽,小張在他上了車後還是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
“少爺。”
“……”
“少爺您昨晚是去打劫了嗎?”
怎麼又是淤青又是感冒的。
要說這小張的嘴也可真夠賤的,一點都沒有顧及司雲廷身為老板的麵子。
冷漠臉,司雲廷在後頭抬起眼眸瞥了他一眼。
犀利如刀鋒般的目光投過後視鏡射過來,小張連忙彆開臉,訕訕的摸了摸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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