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客房。
僅有的一個冰盆就放在容裳身邊。
其實,她真的不熱的。
可華長歌和華長軒三推四推,愣是將冰盆放在她椅子旁邊。
容裳,“……”
“說吧,你把她安插在我身邊是為了什麼?”
終於,冷厲的聲音從華長歌嘴裡發出。
容裳緩緩抬起眼眸看了華長軒一眼,他正垂著眼眸,麵色冷淡。
華長歌開口以後他抬起頭看過來。
可目光所至,卻是她。
“最後是你選的她,與我何乾?”
“嗬。”
如此強詞奪理,華長歌也是服了。
“難道不是你讓她參加的選秀?”
那會母後還在,因為華長歌後宮無一女人才替他安排了選秀。
而憐妃,就是在那一批秀女中被選上的。
前幾年他們為了皇位一直在明爭暗鬥,想想,這憐妃過往借著自己的小聰明,借著要幫他的名義裡,又做了多少對華長軒有益的事?
華長歌雖然沒有細算,可隻要想想這個男人居然安插內線在他身邊。
這會他拿著茶杯的手不由收了緊。
隻差將茶杯捏碎的時候,華長軒的聲音傳了過來,“那又如何?”
“你敢說這些年你就沒有在我身邊安插過內線嗎?”
此次見麵,華長軒的氣場明顯不一樣。
之前他是溫文儒雅的,總是一副雲淡風輕,不與人計較的模樣。
可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容裳在場的緣故。
隔著一米多寬的木桌容裳都能嗅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
抿嘴,容裳側首看了華長歌一眼,就聽見華長軒問,“那你呢?如果不是因為你,你覺得能與雲國和親的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