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微微眯起，容裳朝著她看了過去，似笑非笑地問道：“你說，我說得對嗎？”
這是她昨天的心境，所以她不顧一切地激怒華長歌。
人都不怕死了，還怕人嗎？
夾著菜的手一頓，憐妃緩緩抬起頭來，隨之她自嘲地笑了一聲。
“是我自作聰明了。”
其實在這個女人麵前，她什麼都不是。
所有的小心機到了容裳那裡不過是在耍小聰明罷了。
她看得要比她透徹得多了。
想想，當初她是怎麼有這個臉去勸她不該想的彆想的？
嘲諷地笑了笑，憐妃垂下眼眸，她一邊將滿嘴的食物都吞了下去，一邊說著，“對不起。”
“我以後不會了。”
愛一個人如果愛到連愛自己的力氣和時間都沒有了，那這個人一定不是她的良人。
所以，憐妃決定放棄了。
哪怕以後一個人在宮中熬著，她也要活下去。
隻是……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又是替她求情又是給她送飯又是開導她的。
憐妃這一刻真的覺得，她好像遇到了知己。
對此，容裳但笑不語。
因為這些在她看來，微不足道。
對她好，可能是頭一次遇見心地還不壞的情敵？
嗯，大概是這樣吧。
係統，【你可真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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