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藝琳看了他一眼,臉色驟變。
藏於被子下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此時長長的指甲插入皮肉裡,痛感讓她找回一點精神。
她牽強地扯開唇角笑了笑,並不打算跟她解釋什麼。
甚至,在這個節骨眼上,童藝琳還使壞地想著,如果現在就讓葉昭雪知道她和程司揚之間的關係,那他們的婚禮一定辦不成了吧?
有些失神,以至於她聽都沒聽見邊上的女人是說了什麼。
等她反應過來,她看向容裳,眉梢一挑,“什麼?”
程司揚看了她一眼,有些著急地開了口,“昭雪問你是被什麼人襲擊的。”
是這樣嗎?
容裳“嗤”了一聲。
她明明是問的“好端端的你是怎麼受的傷的。”
嗬,這家夥為了提醒童藝琳好好說話可真是夠拚的。
就連童藝琳聽完也是愣了一下。
她扭頭看向程司揚,漆黑的眸光中,晶瑩的液體閃現。
“是這樣啊?”
聰明如她,一下就猜到程司揚一定是在彆人麵前撒謊了。
為什麼?
因為怕彆人知道他們的關係。
心中苦澀,童藝琳垂下眼眸掩下眸底的一抹刺痛。
“我、我不知道,當時路太黑了,我看的不是很清楚。”
“哦,這樣啊。”容裳點點頭。
隔著半米遠,她能聽見程司揚鬆了一口氣的輕微聲響。
……
夜晚。
九點多的時候童管家見這裡有人陪著童藝琳,他打了招呼後準備回葉家洗一個澡,再給童藝琳帶些衣物過來。
剛好,那會葉老爺還有些事要先行離開,便順道讓司機送了童管家一程。
一瞬,病房裡隻剩下他們三個年輕人。
說實話,氣氛還是有點尷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