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然真的跟爺倆生不起氣來,她深度懷疑自己更年期早衰都是因為這倆貨。
“好,輪到我了,今天下了課回到寢室,我正玩遊戲呢,沒想到宿舍裡突然刺啦一聲,停電了。我眼睛一花,就到這來了,我剛醒來發現自己在個茅草窩旁趴著, 旁邊不知道發生了啥,就看到個茅坑炸開了花,可把我臭得不輕!”
秦銘邊說還邊乾嘔了兩聲,聲情並茂的闡述自己醒來的環境有多惡劣。
惡,怪不得鄢然剛才就覺得新兒子身上一陣一陣的異味,她還以為古人埋汰不愛洗澡呢!
“你呢,老秦?”忍著惡心,她趕緊轉過頭問新老公。
“我?我這有點說不出口!”秦建國同誌邊說邊摸摸耳朵,眼神遊離,含含糊糊。
鄢然一看,男人這表情,肯定做了有違平時三觀的事情,她急了,一把擰住他耳朵,“說!”
“哎哎哎,兒子在呢,我也要臉的呀,我先申明,我醒來時我在乾什麼,不代表我,僅代表我上身之前那人的行為,作為一個有責任感,有底線,有三觀的男人,這種行為我是不齒的,也是深惡痛絕的!”老秦舉起四個手指頭,朝天發誓。
“行了行了,趕緊說!”
“我,那個,我當時正在,算了,我說不出口!”老秦一臉便秘。
“難道老爸你背著老媽養小三了?”小棉褲一旁插刀。
“不是不是,這家窮的很,他可養不起。”開玩笑,這是他秦建國上身之前的事情,不是他乾的他可不認。
“那你是在賭博麼?黃賭毒沾了哪個?”棉褲都漏風成破褲衩子了。
“都不是!”
聽聞否認,母子倆都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這幾樣不沾,應該也不至於太離譜吧!
“是我正在隔壁家偷雞,並且,並且被抓了個現行。。。。。。”
哇哇哇,一隻烏鴉飛過,仿佛在嘲笑他們般,邊叫邊漸行漸遠~
這就很難評!
秦建國一生,呃,如今隻能算半生吧,如果有墓誌銘,應該會是這麼寫的——
秦建國同誌,享年四十六歲,優秀的共產黨員,一生致力於基層管理工作,在職期間兢兢業業,任勞任怨,鞠躬儘瘁......從不行差踏錯!
沒想到一遭穿越,竟變成個偷雞摸狗,吊兒郎當的街溜子?
此番人設,顯然讓他很難接受!
“哈哈,哈哈哈!老爸子秦銘的狂笑,在老秦殺手般的眼神中,戛然而止。
“嗬嗬,嗬嗬嗬!”眼睛還因為剛才的哭泣,揉得紅紅的鄢然,也漸漸笑開了花。
秦建國望著妻子年輕的笑臉,突然覺得沒啥可氣的了,妻子和兒子都在身邊,哪怕自己再跌份,有啥大不了的,一家人齊齊整整的都活著,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了!
再說,真論起來,他們一家三口的原身,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奇葩,現下他倆笑他,恐怕待會就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