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柱原來在鎮上生活了不少年,少年求學,青年成家,不可謂不熟悉,所以連帶得老秦也熟門熟路的。
他先帶著母子倆找到南街一個餛飩攤,說“這家餛飩攤開了好多年了,想當年我們可是這裡的常客!”
“你跟誰想當年呢?”嫣然好笑地看著他。
“哈哈,對對對,我又混淆了,說真的,兩世的記憶混雜在一起,偶爾真的會有莊周夢蝶的困惑。”
“彆多想了,沒得把自己整癡呆了!咱們趕緊去嘗嘗這餛飩,看看到底有多美味。”
一刻鐘後,花了三十文銅錢,一家三口把自己喂得飽飽的,秦銘回味著餛飩說,“味道還行,但是隻能說還行,這皮太粗,肉是新鮮,但是佐料不夠,都沒蛋絲紫菜和榨菜末,就一點蔥花,無驚無喜!”
“得了,你也不看看現在的條件,又不是現代,各種佐料配菜齊全的,這已經很不錯了!”
“對,過了今天,能夠像現在這樣平平安安地吃上一頓飯,都是奢望了吧!”嫣然一句話,把大家帶入了悲傷的氣氛。
傷感後的三人,化悲痛為力量,開始瘋狂買買買!
先由嫣然母子去給富貴哥配了個車廂,待會他們買的東西都要靠這個車廂打掩護。
秦天柱則是在南街訂吃食,各種炊餅、夾饃、包子凡是熱乎的都來上一百個,還特地囉裡囉嗦的跟店家解釋,是因為家中造房子上梁需要給幫工和鄰居散吃食才買這麼多的。點心訂好,他又去肉攤把排骨夾心肉大肘子板油等等都包圓了,還買了幾隻活雞活鴨讓攤主就地殺白。
等他這邊弄得差不多,嫣然母子已經把車廂裝好,並且順路去西街買了雜貨。她們掃蕩了十幾匹油布,還有各種能買到的農具。鍋碗瓢盆也買了幾套新的,水囊、竹筒、小瓷瓶(這個可以裝藥品)更是幾十上百的買。
把東西層層疊疊地裝上騾車後,她們趕著騾車到了南街跟秦天柱彙合。嫣然在一個無人的巷子裡躲進車廂,把買的東西收進空間裡。
然後三人又轉到北街的布莊,各種粗布細布棉的紗的通通不放過,棉花也買了好幾十斤。多到車廂根本塞不下,隻能包成碩大的兩包掛在富貴兒的身上,為此,秦銘又賄賂了它一個蘋果。
滿載之後,一家子拉著騾子出了鎮子,找到一個無人的小林子,他們把車廂和一應用品全部收進空間裡。
然後秦天柱換了身衣服,用嫣然的粉底液塗黑了臉,又給富貴用某寶的顏料畫了眉心一點白和踏雪無痕,重新進鎮去配車廂。
嫣然母子也沒閒著,跟他兵分兩路,去薛家當鋪把嫣然再買一單的一串山下湖珍珠項鏈給死當了,得銀三十兩。
“老媽,這買賣真不錯,你怎麼知道珍珠值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