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林帶人走後,秦天柱又跟徐達說定,讓他原地等一個時辰再出發,他自己則帶著妻兒和一眾換了官兵製服的隊員向著鄂倫縣方向出發了!
這次裝扮成朝廷命官,秦天柱自是換了裝扮,他一身天青色錦袍是堂嫂何氏現做的,端的是氣宇軒昂。雖然吧,因為趕路,正牌縣丞鄭大人都不這麼穿了,平時也是一身布衣棉袍,泯然眾人的!可為了體現出縣丞大人青年才俊家有恒產,必須把那身皮子裝扮好!
嫣然和秦銘幾個也是閃亮登場,為了她們的亮相,大姑和幾個堂嫂是操碎了心,這幾天一直聚在一起裁剪新衣。但她們都是草根出身,男子的衣服還能對付,女子的衣飾複雜,她們就有些使不上勁了,還是淩氏姐妹看她們為難,接手了過去,沒兩天就做成了。
那幾件衣袍的手工是沒得說,錦紋繡花,編絡盤扣,香囊手帕一應俱全,穿上身無一處不妥帖!婦人們驚歎得不得了,這手藝,真真是細致呀!就這,姐妹幾個還說她們現在因為手粗了,疏於練習,做出來的活計遠沒以前精巧了。
嫣然也是驚歎得不得了,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古代高定呀!到這大雍後,習慣穿著布衣棉服的她,頭一次有了咱也是精致人兒的感覺,讓她重拾現代穿著香雲紗出街的樂趣!
現在她們一家五口個個穿著織錦鑲毛的大麾,那通身的氣派,一時間倒真把鄭大人的家眷都給比下去了!
半個時辰後,顧大郎駕著騾車,不緊不慢地出現在馬賊探子藏身地的不遠處,官道上排著一溜的騾車和騎馬的官兵,隊伍少說有四五十人!
看了看地圖,那五個小人在前麵草叢處臥著不動,借著車廂的遮掩,秦銘揭開後車簾,跟叔叔伯伯們比了個手勢。
第一輛騾車的車架上,一名衣著臟汙破爛,隻依稀能看出是衙役打扮的官差,正隔著車廂跟裡麵的人訴苦,說到傷心處,他高喊一聲“大人啊,咱們鄂倫縣的百姓苦,縣衙裡的知縣大人和咱們一眾官兵更苦啊!”
“如果不是前日正好碰到大人,小的那條賤命,也早就跟同僚們一起葬送在那黑石山外了!嗚嗚嗚。。。”
“好了,你一個堂堂官差,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快把那夥賊人的來曆細細說來,除了被我們殲滅的那三十多個,還有多少?如今窩藏在何地?有甚武器?我鄭某人本就是新任鄂倫縣丞,又帶了這許多官兵來剿匪,如隻是區區幾十人,何懼也?”車廂裡那位自稱縣丞的大人,聽小衙役哭訴早就不耐煩了,出言打斷了他的話。
小衙役一聽,忙抹了眼淚,趴伏在騾車上不住向著車廂的方向磕頭,隻磕得車板咚咚作響,接著他又把馬賊的來龍去脈,大概人數,武力值,一一講述了個明明白白。
躲在路邊草叢裡的幾個馬賊,聽到這裡脊背一陣發涼,趕緊又悄悄地往裡挪了挪。自己那三十幾個兄弟去追落荒而逃的鄂倫縣官差,本以為是手到擒來,卻遲遲不見回轉。大當家派他們弟兄幾個等在這裡,也是想著好有個線報消息。可沒想到,沒等到兄弟們,卻等來了官差的援兵!
聽他們的話音,兄弟們已經被這些京城來的官兵殺了,看樣子點子十分紮手,他們得趕緊去給幾個當家的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