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陳新河擋掉斜插進來的兩支長矛,衛林一個回旋,又踹翻兩名追兵,右手也沒閒著,從兜裡抓了兩粒藥丸,飛快地懟進嘴裡。陳新河趁著這個短暫的喘息機會,也有樣學樣,把兩顆大補丸咽了下去。
不消兩息功夫,流失的力氣回來了,兩人大喝一聲,刷刷刷幾槍過去,四麵圍上來的蠻兵應聲而倒。那些蠻兵沒了領頭人,回去也是受罰,見主將的人頭赫然掛在陳新河腰側,被激起了凶性,誓要將功補過,把這兩個大雍人抓起來伏法,所以前仆後繼地撲將上來。
此刻見兩人勇猛,他們竟把手段打在了衛陳二人胯下駿馬上,一名身手敏捷的蠻兵趁著其他人圍攻二人之際,就地一滾,拚著被馬踩死的風險,掄刀向馬腿斬來。
衛林一個回護不及,隻聽悲鳴一聲,瞬間胯下一矮,從馬上跌將下來,於此同時,圍攻他的數把兵器,直往他的天靈蓋砸去。陳新河自顧不暇,頓時目眥欲裂,隻來得及大喊一聲“衛林小心!”
手永遠比腦子快的陳新河,在大喊出聲的同一時間,將腰間的一顆人頭甩了出去,朝著圍攻衛林的眾蠻兵砸來。人頭暗器惹得蠻兵動作一滯,趁著這間隙,衛林腳尖在馬背上一踩,貼著地麵平滑出去,總算是躲過了群攻,百忙之中還順手抓住了被蠻兵打飛出來的那顆腦袋。
胡亂把這人頭係在腰間,衛林一個箭步躍起,連踩幾個蠻兵的腦袋突出重圍。在他登高之際,忽見遠處一片塵土飛揚,黑壓壓的大同鐵騎已包抄過來,打頭的將軍威風凜凜,正是大同鎮守將盧望山。
“噓,噓林再次吹響了求生哨,飛身趕到陳新河身邊,兩人背靠背在一處,也不忙著突圍了,沉下心來著力對付圍攻的蠻兵。
很快,蠻兵也發現了異常,他們前一刻還在圍戰二人,下一刻發現自己也要被人圍了。多日守城不出,僅派前鋒營應戰的大同軍竟然出城了,而且看架勢,似是傾巢而出?
蠻軍合圍兩個大雍人的時候,那是半點不怵,可現下要麵對幾萬大軍,他們就開始方寸大亂了。蓋因蠻軍於大同軍來說,雖人數一倍有餘,但如今他們群龍無首,戰鬥力削弱得可不是一點半點。
所以,眼見得大同軍轉瞬即至,蠻軍竟然不戰而逃了!
好不容易出城雄起了一把的盧望山,發現一向來所向披靡,囂張不可一世的蠻軍,看到他竟然如喪家之犬一樣,飛快地跑了,徒留衛林和陳新河兩員小將迎接他們。
這。。。
追,還是不追?
這是個難題,追吧,萬一蠻軍來個狗急跳牆,對方五萬大軍,自個兒隻有兩萬,還沒人兵強馬壯,打是肯定打不過的呀!
不追?就怕這次放虎歸山,下回就沒這麼容易嘍!
看出盧將軍的猶豫,衛林將腰間人頭拋給陳新河,複又向盧將軍一禮,道“末將欲領三千騎兵,追敵十裡,誓要蠻兵士氣大挫,數月內再不敢再犯,望將軍恩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