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濱這個城市,真的想去的話其實非常簡單。
津島修治愉快的在暗巷裡假裝為了一顆草莓糖跟著人販子走了,整個人乖乖巧巧的不吵也不鬨,賺足了人渣的好感度,被推著上黑車的時候都沒有特意綁上手。
也許隻是因為看他太小的緣故?
總之,津島修治成功免費登上了開往橫濱的車。
車程不短,周圍的小孩子哭哭泣泣的沒個乾淨,津島修治靠在側邊,漆黑一片的環境讓他滿意的坐了下來。
適應了黑暗之後眼睛也隻能看到模糊的一團,津島修治摸索的碰了碰周圍的東西,車廂空間對於孩子來說已經很大了,往一邊挪了幾步,正巧摸到了一片皮膚,手很快就被對方抓住了,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的害怕,握住的手在顫抖,津島修治回握過去,又挪了幾步,耳邊沒有小聲的哭泣聲,這個孩子沒有哭。
“你叫什麼名字啊?”津島修治靠在身邊的這個孩子身邊,湊近對方的耳邊說道,呼出的熱氣染紅了他的耳垂。
對方不適應的側頭,回答道:“你呢?”
哎呀,還蠻有戒心的啊?津島修治驚訝的想到。
軟軟的頭發蹭著對方的臉頰,津島修治麵無表情,偏偏說出口的語氣軟的不行,就像是小奶貓在麵前露出了肚皮撒著嬌,又甜又乖:“我叫太宰治。”
對方把頭轉了過來,一片黑暗中想要記住太宰治的樣貌實在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但是他還是努力的正對著津島修治:“我叫赤司,赤司征十郎。”
津島修治眨了眨眼睛,恍然響起了以前見過的赤司家的少爺。
這下就更好辦了!
原本還撐著力氣的手突然就軟了下去,整個人都撲進了赤司征十郎的懷裡,身體害怕的微微顫抖,頭埋在對方的頸窩上,逼著落出了兩滴淚打濕了赤司的衣領。
正欲推開的雙手停了下來。
津島修治再接再厲:“我好怕,他們要把我們帶到哪裡去?”
從來沒有和人有這麼親密接觸的時候,赤司渾身都僵硬了起來,甚至把內心害怕的情緒都壓了下去。雙手略顯生硬的抱住了津島修治,用輕的仿佛是在撫摸的力氣拍了拍被,試圖安慰一下這個脆弱的小夥伴。
懷裡的身軀一聳一聳的,也許太宰治是在哭?
這麼想著的赤司征十郎努力的安慰太宰治:“沒事的,不要怕,我父親很快就會找到我的。”
“我們會得救嗎嚶嚶嚶~”津島修治努力飆戲。
赤司征十郎都快把津島修治抱到自己懷裡了,急著安慰小夥伴:“一定會的,相信我!”
哎呀呀這麼好騙啊,還沒怎麼努力就上鉤了?津島修治舒了一口氣,繼續小聲在赤司征十郎的耳邊嚶嚶嚶,過了一會小孩哭累了,乾脆就枕在了赤司的懷裡,抽抽涕涕的安靜了下來。
赤司征十郎慶幸的呼出一口氣,心中帶著詭異的終於哄好了小孩的滿足感,也不介意太宰治靠在自己身上了,還努力的雙手環抱了一下防止太宰治睡著睡著就滑落了下去。
周遭還是一片嘈雜,赤司卻覺得剛剛懷抱裡麵一團火爐,冰冷冷的風吹過來,赤司猶豫片刻就將太宰治緊緊抱住了。
要好好的啊,千萬彆感冒了。
車途中甚是不穩,睡著了都會給顛醒了,津島修治反反複複的醒了好幾次,似乎剛一睡著就被晃醒了,身前靠著的人肉墊子還穩穩的抱著自己,津島修治舒舒服服把力氣搭在了赤司身上,假裝自己睡的很熟壓根就沒有醒過,動作都不換一下立馬就閉上眼睛催眠自己睡覺。
開玩笑,要是醒了,赤司肯定就不會讓他靠著了,這麼好的一個墊子不要白不要,乾脆就沒醒多好啊。
路程有點遙遠,赤司牢牢抱著懷裡麵的小夥伴,也幸好還有其他小孩的的哭泣說話聲,不至於安靜一片。
也不知過了多久,津島修治終於醒了過來,赤司動作僵硬的放開了手,津島修治打著小哈切揉了揉眼睛,與赤司靠的非常近。
離開熱源的那一刻,手就自動的抓上了赤司,又黏黏糊糊的趴了上來。
突然,車速減緩,赤司警覺的把太宰治捂在身後,車停了下來,車廂的隔音不好,津島修治清楚的駕駛位和副駕駛位的人打開車門下了車,已經預料到什麼的津島修治反應迅速的在車門被打開的之前就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燦爛的光明給習慣了黑暗的眼睛帶來了刺激的感覺,生理性鹽水湧出眼眶,站在車廂口處帶著墨鏡的男人可不會顧忌這麼多,一手一個提著小孩子就往外扔。
赤司護著太宰治,牽著手表示很乖的要自己下去。
墨鏡男人哼了一聲,繼續撈著那些縮在車廂裡麵不願出來的小孩。
被牽著手拉下了車,眨了眨眼睛把應激淚水逼了回去,津島修治好奇的左右看,但是還記得嚶嚶嚶膽小人設,乖乖的站了赤司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