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任務搞砸了。
中原中也想要讓太宰治換出白賴,但是很顯然的就是,太宰治的地位並不高,到手的功勞哪裡會有讓出去的道理,負責看守的黑手黨成員皆是把槍口對準了他們。
最後付出了一整個倉庫的代價暴力拆卸把白賴他們帶了回去。
……
夕陽穿過透明乾淨的玻璃窗照入室內,餘暉的暖意漸漸消散在空氣裡麵。
森鷗外心平氣和的坐在病床前,躺在病床上的小孩就是太宰治,他穿著病服,纖弱的躺在被褥裡,黑發輕柔的照拂在臉頰兩側,臉色白的像血一樣,呼吸微弱,若不是胸口還有起伏,幾乎都會認為這個人已經去往世界彼岸了。
這一次任務失敗了。
森鷗外雖然有點出乎意料,但是卻並沒有什麼額外的情緒,在收到太宰治失蹤的消息後馬不停蹄的去了研缽街的倉庫,到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一片斷壁殘垣,建築物毀壞後的揚灰模糊了視線,這一幕已經是顯然的挑釁了港黑,在路上就已經思考完畢怎麼把這件事推到其他人的身上……失敗的後果他承受的住。
太宰治……
他的視線又回到了太宰治的臉上,睡著之後的孩子平靜乖巧,閉上那雙眼睛之後的模樣沒有了平時的厭世冷漠,也……更像個人了。
森鷗外歎了口氣,道:“醒過來的話,就睜開眼睛吧。”
果然,躺在病床上的孩子睫毛顫動了兩下,睜開了眼睛。
時隔兩年,這一次太宰治又摘下了右眼的繃帶,那眼睛還是那樣的漂亮,隻是裡麵沒有任何的東西,像是透明的玻璃珠,透徹卻也絕對空洞,他緩緩眨了一下眼睛,才把這種感覺壓了下去,視線轉向了森鷗外的方向。
太宰治先發製人的委屈道:“森先生,這次任務可不是我的錯呀~事前都沒有清楚那個名為羊的組織首領的實力,直接派人去捉拿小偷,真是的,造成這樣的局麵就完全都不奇怪的啊!”
森鷗外雙手交握在膝蓋上,笑眯眯的看著太宰治,接近暗紫的眼睛如深淵一般。
如果太宰治想要任務成功的話,方法不止一種,他卻偏偏選擇了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好受的結果,不得不說這一擊的確讓森鷗外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縱容這個孩子了。
森鷗外在心裡默默扶額,雖然這件事情的確出乎預料,但是麻煩嘛,卻也沒有多少,對於他來說解決掉後續事件並非是什麼難事,不過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把這一篇翻過去,做錯事的孩子就該有承擔後果的勇氣,森鷗外有理由相信太宰治一開始就預料好了的。
一點麻煩……
太宰治看著森鷗外沉思的模樣就知道這件事已經差不多有結果了。
他慢吞吞的坐起了身,纏在手臂上的繃帶給他帶來了一點安心,身上的病服稍顯寬大,襯的身體越發瘦小蒼白,臉上沒有一點血色,森鷗外笑盈盈的看著他,就像是發現了手中的寶石在磨礪中越發耀目,展現出了獨一無二的特質。
乾的不錯,不是嗎?
夕陽徹底落了下去,頂燈發出慘白的光,森鷗外站了起來,一身黑色的外套和周圍白色的擺設一點也不搭,門外還守候著兩位手下,他已經在這裡待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等候太宰治的蘇醒,現在人也醒來了,心裡鬆了口氣,便該回去思考該怎麼把這件事稟告給首領了。
“太宰君,你想過怎麼處理這件事的後續嗎?”
似乎等了那麼久等他醒來就是為了和他說這麼一句話。
太宰治垂眸,掩下了所有的情緒。
黑色的衣角消失在了門外,一下子變的安靜起來,太宰治緩緩的放鬆了身體陷入被褥裡麵,手上戴著的手環給予了他僅有的溫暖。
————————————————————————————————————————————
愛麗絲這一次穿著的是白色的裙子,蕾絲花邊貼在小腿上,若是隻看這一身打扮還以為會是一位被千嬌萬寵著長大的小公主。森鷗外拿著梳子為愛麗絲梳著頭發,人形異能的長發可以一路梳到底,褐色的木梳梳齒劃過了如陽光一般美麗燦爛的頭發,柔順的發絲從手中溜走,愛麗絲乖乖的跪坐在森鷗外的身邊,玻璃一般的天藍色眼珠清澈的倒影出一切事物,反而顯得空洞起來。
首領的私人醫生森醫生是蘿莉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