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果然和我想的一樣。’肖執心中暗道。
便聽那冰冷女聲道:“你所說的那種持續時間達到6、7天的冰災,我也曾經曆過,不過,遇到這種冰災的可能性很小。”
“可能性有多小?”肖執問。
“一百次裡麵,也不一定會遇上一次。”冰冷女聲道。
‘也就是不到百分之一的概率了……’肖執心中暗道。
他又問道:“藍霜,你執意要返回你的那處洞府,應該是在那洞府之中,有某種對你來說很重要的東西,對吧?能否跟我說說,那個東西是什麼?”
冰冷女聲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意思是不願跟我說了?”肖執冷冷道:“我冒著生命危險,帶著你返回你的那處洞府,你卻什麼事情都不肯告訴我,真是讓人心寒。”
從冰雪蓮花蕊處浮現出來的那張精致女人的麵孔,仍冷冷看著肖執,不說話。
肖執沉默了一下,道:“我之前曾承諾過你,會帶你去你的那處洞府,我答應過的事情,就一定會實現,你曾對我有恩,這便算是報恩了,等到了地方之後,我便離開,你我兩不相欠,以後也不要再見了。”
“我們走吧。”冷冷說出這句話之後,肖執便召出了他的悲春刀,手持悲春刀開始破土。
他鑿土的速度很慢,沒有動用體內的真元力,完全是憑著他那強悍的肉身力量在鑿土。
幾秒鐘之後,一個冰冷女聲在他的身後響起:“你對山寒獄之中的危險一無所知,一旦離開了我,不要說離開山寒獄了,你想要在山寒獄之中存活下去,都很困難。”
肖執隻當做沒聽到,繼續揮動著手中的悲春刀,破開眼前堅硬的凍土。
他鑿洞鑿得很慢,就和人步行時候的速度差不多,每往前開鑿出大約10丈遠的距離,他都會停下來休息幾秒鐘,閉目養神一會兒。
肖執停下來,當然不是真的在休息,以他現在元嬰級的身體素質,哪怕將一雙手舞動得跟電風扇一樣快,持續個幾天時間,他都沒問題。
他之所以這麼做,自然有他的理由。
每次停下來的時候,他看似是在閉目休息,實際上,他這是意識返回了現實,然後意識又重新進入眾生世界。
他是在以這種方式,來確認他目前所處的環境,算不算安全。
若是安全的話,他的意識,便可以順利往返於現實世界與眾生世界。
若是有危險的話,他的意識便無法返回現實世界了。
這種方式,簡單而又有效。
他實力不夠,沒有能力確認那冰災是否已經過去了,藍霜妖尊彆說現在就隻剩下一道殘念了,哪怕是完全體的它,也沒辦法確定冰災是否已經過去了,隻能等。
他們沒辦法確認冰災是否已經過去了,眾生係統可以啊!
隻要在他往外挖洞的過程中,他一直都能夠順利返回現實世界的話,這就意味著他目前所處的環境,相對來說是安全的,那麼,這冰災應該是已經過去了。
這是肖執之前在諸生須彌界之中,帶著阿力紮刷怪的時候,想到的一個主意。
要不是因為想到了這個主意,以肖執那沉穩小心的性子,這個時候,是不可能冒險走出去的。
畢竟,他現在可是全村,不,應該說是全世界人的希望了,他的生死關係重大,哪怕是一丁點的危險,他都是不能去冒的。
藍霜妖尊說,那種長時間持續的冰災,屬於小概率事件,一百次裡麵也不一定會遇上一次,可萬一他運氣不好,剛好就撞上這一次了呢?
要知道,在眾生世界還沒出現之前,曾經的他玩遊戲的時候,運氣一直都是不怎麼好的。
隻要是與概率沾邊的東西,他都是比較倒黴的那一個,抽獎得大獎這類事情,在他的身上從來就沒有發生過。
他曾經的這種經曆,讓他對於那種概率**件很敏感,對於自己的幸運值不自信,繼而發展成了他從不輕易去嘗試那種概率**件。
更何況,他也無法確定藍霜妖尊說的這個不到1%的概率,就是真實的。
其中或許就有水分呢?真實的概率可能是1%以內,甚至是十分之一以內呢?這也難說,畢竟,他又不是這山寒絕域裡的原住民,他所聽到的,全都是藍霜妖尊的一麵之詞……
肖執悶不吭聲的往外鑿土,倀妖李闊也不吱聲,一時間,隻能聽到肖執揮舞悲春刀鑿土時,所發出來的微弱聲響。
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默了。
這種情況,持續了大約幾分鐘,肖執的身後,有微風蕩起,一朵冰雪蓮旋轉著飄到了肖執身旁。
“我之所以執意要去一趟我的那處洞府,是因為,我將我煉製的一具軀體,存放在了那裡,隻要能尋到那具軀體,我便能夠恢複一些實力,在山寒獄之中,至少能有一些自保之力。”冰冷女聲在肖執的耳畔低低響起。
“果然是這樣……”肖執心中暗道。
他又猜對了。
肖執一邊揮刀鑿土,一邊問道:“你的那個老巢,估計已經被煙雲妖尊與蜈煞妖尊那兩個家夥給掀了個底朝天了,你確定你煉製的那具軀體還在那裡?”
冰冷女聲道:“你也知道,我的本體是一座冰山,我耗費千年時間所煉製的那具軀體,看起來就與一塊普通的碎冰無異,他們哪怕發現了,也不一定能夠認得出來。”
肖執想了想,又道:“你所煉製的這具軀體,煙雲與蜈煞,知不知道它的存在?”
冰冷女聲不吱聲了。
肖執心中一沉,道:“它們知道這個事情?”
冰冷女聲道:“它們隻知道我煉製過一具軀體,至於我煉製的這具軀體長什麼樣,被我放在了哪裡,它們並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