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喜是個聰明人,他雖然沒看見曹正淳的眼神信息,但一見曹仁超跪的如此之快,什麼也不問,跟著照做便是。
不出頭,也不落後,真是一條當狗的好材料。
劉喜一路滑到曹仁超身旁,跪的整整齊齊。
江塵無奈,你們擱這玩雜技呢?他一向不喜歡他人的阿諛奉承,看著幾人跪在地上諂媚的模樣,還不如站起來跟他打一架來的爽快。
沒等他開口訓斥,入口處又又又又來人了。
“嘖嘖嘖,東廠真是廢物啊,被人打上門,這麼久都平不了,不如啟奏皇上,將東廠取締了,隻留下我們西廠便是了。”
來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蛋,眼神深邃,冷峻陰柔,妖而不豔,媚而不俗,正是西廠督公雨化田。
他初一聽說東廠被人砸場子,也隻是淡然一笑,心說東廠到底是沒落了,不僅被錦衣衛把職權奪了回去,如今連威勢都遠不如前。
然後一個時辰後,聽說東廠還沒能拿下鬨事之人,他便來了興趣。
這下啊,東廠丟人丟大了,自古不怕被人砸場,就怕被人砸場後收拾不了人家,那往後誰還拿你當回事?
東廠丟人,他西廠一定要湊一湊熱鬨,好好嘲笑一番那曹正淳。
是以還沒東廠大門便高聲叫到,心中琢磨著若是有機會,定要保下那鬨事之人,收為己用,定教他曹正淳氣的七竅生煙。
然後,他便看見東廠督公,東廠大檔頭、二檔頭齊刷刷跪在一個年輕人麵前,而那年輕人好像很麵熟的樣子……
“祖宗,您怎麼在這?”
雨化田大叫一聲,一個滑跪滑到江塵腳邊,臉上諂媚之色,與之前的曹正淳彆無二致。
“……”
東廠太監們真是感覺人麻了,督公跪完,檔頭跪,檔頭跪完隔壁西廠督公也來跪,這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看見眼前這一個兩個跪的整整齊齊,江塵真是感覺索然無味。
劇情不該是這麼演的,他們上門砸場子,難道不應該是打完小的來老的,打完老的更老的從棺材板裡蹦出來繼續打嗎?
你們這一上來就滑跪,讓我有力無處使啊,真氣人!
剛要說話,突然雞賊的看向門口,這下不會再有人進來滑跪了吧?
等了幾息,確定沒人再蹦出來,江塵起身說道“算了算了,打狗也要挑叫的大聲的打,揍你們實在沒意思,葉……賀英,走了。”
轉頭看去,卻見賀英和趙靖忠兩人肩並肩站著看戲,好似一對損友。
江塵一愣“你倆……和解了?”
賀英和趙靖忠對視一眼,各自蹦開兩三個身位,俱是露出嫌棄的神情。
“今天打累了,明天再來揍你!”賀英冷冷道。
“哼,有種你就來,我慣用兵器不在,明天定叫你好看!”趙靖忠亦是冷冷道。
看著兩人火熱對視的眼神,江塵突然感覺他不應該在這裡。
我踏馬應該在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