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府之內江塵也算逛過一次,對於內部道路倒也清楚,幾人穿過前廳,一路來到花園。
越接近花園,那樂聲便聽得更加清晰,其中幾人吹簫,有幾人撫琴,琴簫合奏,甚是悅耳。
江塵進入花園,隻見其內有人坐於亭內,有人立於亭上,有人躺在假山之上,有人橫臥於欄杆上。
立在亭上那人一身青衣,麵上戴著一個可怖的人皮麵具,手中拿著玉簫。
他最先發現江塵幾人到來,好似頗為不喜,冷哼一聲,縱身一躍,展示出極高的輕功,眨眼便不見了蹤影。
“黃老先生怎麼走了?”剩餘幾人發覺亭上那人不告而彆,也是各自停下演奏,這才發現花園入口處來了幾人。
“哎呀,曲長老你不是說不會有生人進來嗎,禍事啊禍事,我要趕緊回去!”
一位撫琴老者見了江塵幾人,驚慌失措,扯住袖子擋住臉,急忙要走。
曲洋見是江塵來了,鬆了一口氣,忙攔住那老者道“黃兄弟莫急,此人乃是曲某的大恩人,信得過!”
那老者停下腳步,猶不放心,追問道“性命相關,此人當真信得過?”
曲洋大笑幾聲,湊到老者耳邊,將當初金盆洗手之事告知,那老者這才鬆了一口氣,撫了撫胸口,歎道“每次來你這都要提心吊膽,下次再論曲藝,還是到我梅莊去好了。”
這老者正是梅莊看守任我行的四友之首——黃鐘公,也不知是多大的癮,竟然能冒著殺頭的風險,特地跑來衡山城與曲洋交流曲藝。
那邊黃鐘公剛剛放下心來,就見原本臥在假山上那人急躍而下,來到無崖子麵前噗通就跪下,大聲喊道“不肖徒孫康廣陵,拜見師祖!”
無崖子一愣,驚訝問道“你是星河的徒兒?”
無崖子雖知曉蘇星河的八個徒弟,卻並未見過他們麵目,前往大理前也曾囑咐蘇星河將這八人尋回,重歸師門,隻是蘇星河暫未歸來,因此並不認得。
康廣陵再拜道“徒孫雖得知師祖康複,卻未得師父首肯,不能前往相見,今日偶然相遇,實乃老天垂憐!”
“好好好,好徒孫!”無崖子將康廣陵扶起,臉上儘是欣慰之色。
原來劉正風跟曲洋在家搞了一場音樂交流大會啊。
江塵看了看幾人,都是樂中好手,剛剛立在亭上不告而彆的應該是善吹簫的黃藥師,這人不喜與人交際,走了也在情理之中。
倚在欄杆上的是劉正風,躺在假山上的是康廣陵,另外還有坐在亭中撫琴的曲洋和黃鐘公。
這花園中彈琴吹簫的總計有六人,剩下的最後一個嘛,便是同樣居於亭內的一名女子。
那女子身後一名刀客看向江塵,有點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