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
好像是生氣了,但雲慎獨不管。
[生氣了?這有什麼生氣的,以後你就知道了,這不算什麼,還有更過分的等著你錄。]
葉榮這下是真的沉下了臉,嘴唇抿成直直的一條線。
[我不需要也不會錄]
這條消息發送後,葉榮再也沒回雲慎獨的消息了。
雖然沒理雲慎獨了,但葉榮自己跟自己彆彆扭上了,一麵覺得自己是不是反應太大,一麵又覺得不是,他看見對方發來的話就不高興不舒服。
謝麒說過一陽來複是前輩,葉榮想這樣的算什麼前輩。
他問過謝麒,謝麒說那種吻戲什麼的其實很常見不必太在意,讓他錄的時候就想著自己在跑步就是了。而且他看過自己接的那部劇的,也不是什麼黃紋隱晦,相反還跟正劇,隻是有時候劇情就是說需要感情戲來配合往著走,他也是做了準備,想著既然接了就要認真對待。偏偏這個什麼一陽來複,故意似的單獨拎出來說,葉榮就是感覺被冒犯到了,心裡生了點氣性。
氣得也不準備再試錄了,沒狀態,就在QQ上敲了何嘉奕,問他有沒有事,沒事出來打籃球,然後又在班級群裡約了一波。
何嘉奕說沒事答應下來,地點定在市體育館,一群人呼呼嗬嗬打球去了,謝麒羨慕得不行,他在家也十分無聊。
打了一場球,葉榮把中午那點情緒消耗乾淨,整個人才又穩穩當當了起來,讓人看著特放心的一小孩兒。
而A市那邊,雲慎獨沒心沒肺,把人孩子惹毛了丁點愧疚沒有,晚上還因為有人請去酒吧混了許久,淩晨三點才回來。
他長得英俊逼人,身上有一股渾然天成的精英氣質,在gay吧十分受歡迎,總是有人請喝酒,好在這人下限不至於太低,你讓他口頭撩騷歪膩摟著摸幾下行,真槍實彈上卻不肯,一是保護意識強,二是眼光高,簡單點來說就是還沒遇見自己那塊寶貝疙瘩。
酒量再好也頂不住一直被人灌,雲慎獨回來時已經有七分醉了,腳下直打漂。
好不容易摸到洗手間轉眼就吐了個昏天黑地,迷糊著衝了個澡,踉蹌走到床邊,啪嗒一身躺下,卷起被子睡得不省人事。
這晚上,酒色上頭的人做了個夢,次日早上醒來才感覺到下身略有不適,冰涼濕滑的一片東西都乾了,雲慎獨花了幾秒鐘回神,半晌低聲咒罵了一句,飛快掀開被子起身去了洗手間。
葉榮不會知道聽他幾個正正經經的音頻會把某人搞得夢遺了。
雲慎獨一臉宿醉後的疲態,想到木寶就有些鬨心地覺著,從來都是他把彆人搞得發.情,沒想到自己也有失態的一天。
怎麼都得找回本不是,不然夢不是白做了。
他知道自己昨天把人得罪了,再要口無遮攔的放浪對方或許會人就把他拉黑了,畢竟他倆現在還不熟。
雲慎獨嗤嗤一笑,又把QQ聊天框拖出來,手指尖在鍵盤上劈裡啪啦發了好幾條消息過去,“非常真誠”地道了歉,不意外對麵人沒理他。
雲慎獨不在意,又上工作網發了幾天接私單的消息,然後又上了另一個工作號,他常在網上接私活,認識幾個老顧客,他能力強做出來的東西好,最重要的是價格比外麵公司便宜很多,所以就有了回頭客。
雲慎獨逐一敲了幾個客戶尋例說幾句場麵話然後問最近有沒有活做或身邊有沒有朋友需要可以幫他推薦一下。
彆說問了幾人還真問到一個,對方說他有個朋友有個房子,想找人好好設計一下下,問他接不接這種的。
接,怎麼不接,隻要給錢畫什麼不是話,室內設計也是設計,這種圖對他來說不難,雖然跟自己主專業沒多大關係就是了。於是就痛快答應了,讓對方把那人的聯係方式給他,之後才下線。
雲慎獨自然深知打鐵趁熱的道理,拿到聯係方式後立刻聯係了對方,電話裡溝通一小時,憑借著良好的口才順利將生意拿下,對方付了三分之一的定金。
玩起來不著調,工作上倒是挺靠譜,雲慎獨一工作就是大半天,等做好初稿的時候已經下午六點了。
又省了中午那頓飯,肚子餓得咕咕叫,沒心思做吃的,往口袋裡裝了些零錢抄起鑰匙就出門了。他就住在學校附近的大學城,即使現在放假了賣吃的也多,雲慎獨隨便找了家小館,解決了晚飯。
吃飽喝足,雲慎獨就在附近逛了逛全放散飯,直到冷得實在受不了才轉身回了出租屋。
回來後已經是八點,雲慎獨看了看電腦,發現幾分鐘前木寶才終於給他回了消息,雖然隻是毫無感情甚至連標點符號都沒帶的“知道了”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