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沒有女兒,兩家生的都是倆兒子,葉榮最小,長得好看,大家都最寵他。
晚上給葉榮接風,晚飯非常豐盛,彆看葉榮瘦但飯也添了兩回,把葉伯母高興眼睛都眯起來了,一直誇他。
吃了飯,葉景要帶葉榮出去玩,葉伯母不忘囑咐:“他還小,你彆帶他去些不著調的地方,不然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知道了媽,您兒子是那麼不靠譜的人嗎!”
“行了去吧,彆太晚回來。”
葉景就邀著葉榮出去了,車上說話:“榮榮多久沒來過北京了,今兒帶你去酒吧見識一下怎麼樣?”
葉榮淡定:“我無所謂,你彆弄一身酒氣回來招伯母罵就成。”
“放一百個心吧,不是那種不三不四的,你這都沒成年呢我哪兒敢,酒吧是我一同學他哥開的,出不了岔子。”
前腳就差拍胸脯保證說出不了岔子,沒想到轉頭就被狠狠打了臉。
酒吧確實如葉景所說,不是那種亂糟糟的酒吧,環境清幽低調,有歌手在吧台上唱歌,安安靜靜多是些抒情歌曲,清亮好聽。陌生男男女女各自坐在一角,嬉笑打鬨,頗有情調。
葉景幾個哥們兒都等著呢,等看到葉榮的時候,幾乎都看愣了幾秒,一人脫口而出:“葉景這真是你弟弟啊,怎麼長得這麼好看呢!”
“去你丫的,少調戲他!給你們介紹介紹,我弟,葉榮,比你們小,照顧著點啊。”
葉榮男生女相,性子卻不靦腆,反而是有種少年人身上少見的沉穩和矜持,麵對葉景的朋友們,也都是很穩得住。
年輕人一起玩兒就是說說笑笑吃吃喝喝,葉景幾個都成年了,多少點了一些帶酒精的喝。葉景沒成年的時候外頭跟同學一起也偷著喝過,但是卻是萬萬不敢帶壞葉榮給他喝的,於是就給他要了一杯牛奶,幾個朋友差點沒笑死,樂半天。
葉榮倒不覺丟臉或覺得被哥哥落了麵子惱羞成怒什麼的,還真的端起來,一口口喝著,就跟大家喝酒一個模樣,那模樣不知怎麼的就特彆有一種老乾部喝枸杞茶時的雲淡風輕。
葉榮喝多了中途便起來,跟他哥說了句“我去下洗手間。”然後就離開了座位。
酒吧裡燈影暗淡,豔光四射,有種曖昧迷幻誘惑的感覺,很適合調情。
葉榮從前麵轉到走廊,看見兩人男人抱在一起,一個欲拒還迎的推搡,另一個用力勾著前一個的後腰往自己身上擠,這兩個男人都長得很高,一個穿著休閒西服,一個穿著風衣,他們似乎全然不在乎旁人,勾勾纏纏,居然吻了起來。
葉榮越走越近,他這個位置正好可以其中一個人的半張臉,那人有一雙水光瀲灩的桃花眼,臉上帶著調笑,聲音懶懶:“滾開!誰特麼讓你親了。”
葉榮瞥了一眼後隨即移開目光,目不斜視地進了洗手間。
上完廁所出來,誰知在門口撞上個酒鬼,一身酒臭氣撲麵而來,葉榮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伸手將人擋開,側身正要離開,不妨一下被一隻手抓住了,那個喝醉酒的人湊了過來,一張滿是酒色的臉讓人犯惡心,說出來的話更找打:“小妹妹跑什麼……喲長得真靚,陪哥哥玩兒會兒好不好。”邊說手已經摸了上來,想捏葉榮的臉蛋。
葉榮滿臉厭惡,“放開,瞎了你的狗眼!”一巴掌把那手拍開,另外補上一腳。
被酒色掏空身體的酒鬼就是個花架子,葉榮力道不小,一下子就給他踹倒在地上,男人惱羞成怒,酒氣上頭無所畏懼:“媽的!臭□□!老子打死你!”
然後從地上爬起來朝葉榮衝過來,拳頭照著他臉過來,葉榮冷冷一笑,沒人看見他手指還節捏的卡卡做響,忽地一下,一把擒住對麵男人的手,反手重重一擰,“哢嚓”一下,是骨頭錯位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殺豬般的尖叫:“啊——!!”
葉榮不但沒放手,抬腳狠狠踹上人的膝蓋窩,粉色襯衫男死豬一樣倒在了地上,緊接著拳頭一下不留情照顴骨上揍。
不一會兒就鬨哄哄吵了起來,有人喊:“打人了打人了!”
“那邊兒打架了!”
這邊幾人葉聽見動靜,葉景一擰眉,“操,榮榮呢?”
“好像去洗手間沒回。”一人說。
葉景臉色一變,飛快站了起來往後走。
旁邊幾個一見不對連忙跟著過去。
彆是葉榮讓人欺負了,那孩子長得太漂亮,真遇見不長眼的給欺負了算怎麼回事,他們在葉景那都沒臉。
幾人很快撥開人群進了男洗手間。
葉景以及他的那幾個朋友看著裡麵的情形目瞪口呆數秒,說不出話來。
隻見葉榮壓著一個青年人打得臉色青腫鼻血噗呲,叫得和死了媽似的。
葉景的朋友張大嘴巴:“我操!景兒,你弟他……”震驚得說不出話。
葉景:“……”他當然知道葉榮很小時就開始學散打和泰拳,但沒親眼見過總是沒什麼直觀感受的,而且他弟的外表非常具有迷惑性。
過去拉起葉榮,葉景還要關心問一句:“榮榮有沒有哪兒傷著?”
真正躺在地上起不來的襯衫男聽到這話差點一口氣差點沒提起來。
後麵的事葉榮就不知道了,他被葉景帶走,酒吧的事有他朋友處理,但回來後葉景還是挨了呲兒。第二天葉伯父聽說這事,又把人叫進書房訓了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