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武功,什麼霸王之力,都是白扯。
此時朱棡能做的,隻有隨波逐流,隻有儘可能的去保全海彆的命。
好在那一箭雖然射中了海彆的肩胛,但刺的並不深,朱棡將箭羽尾端折斷,避免後麵過長的箭身再次碰到其他東西都是箭頭加深。
隨後,便隻能這麼隨著河水一路順流而下。
期間朱棡的大腿被一塊石頭撞到,那塊石頭足有人頭大小,撞上來讓他瞬間仿佛失去了意識了一般。
大腦傳來的一陣陣眩暈感讓朱棡隻覺心臟在劇烈的加速跳動,並且能夠清晰感受到血管泵血的顫動。
四肢的骨骼處陡然開始出現一種無力感,肌無力的症狀是水溫過低加上緊繃的神經到了極點之後所產生的,在戰場上,朱棡神經繃得很緊,一直從戰鬥起始到結束。
如今墜入冰河,他反到時候在奔騰的河水漂流下舒緩了神經。
太疲憊了。
這是朱棡此生未經曆過的勞累。
四肢的酸軟,神識的衰弱,以及那冰冷刺骨的河水讓他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加上逐漸暗沉下來的天色幾乎已經讓他看不清前麵的情況是怎麼樣的。
隻能隨波逐流……。
……
也許飄蕩了幾個時辰……。
又或者已經過了許久許久……。
等到朱棡再次緩過神來張開眼的時候,他被天邊金色的太陽刺痛了眼睛。
冷!
餓!
以及下半身近乎凍僵的肢體。
他的手腳已經近乎失去知覺,連動都動不了……,朱棡強
忍著全身的無力,抬頭看到了還趴在浮木上的海彆,她身體似乎已經沒有了體溫,朱棡艱難的伸手抓住她的衣領,隨後借助還能活動的大腿根艱難的朝著河邊遊去。
這裡是旺吉河的尾流處?
朱棡疑問的環顧四周。
四周都是水麵,最近的陸地也有接近一百多丈遠。
他隻能僵硬且機械的以仰泳的姿態,活動自己已經麻木的雙腿,借助浮力一點點朝著陸地而去。這樣雖然速度很慢,但能夠朝著河邊遊去已經是一線生機。
大概花了一個多時辰才艱難的到了岸邊,天色逐漸明亮,朱棡大概知道這是早晨時間,說明馬上就有太陽出來,隻要遊到岸邊,一定有機會可以活下來。
“海……海彆!”朱棡將海彆拉起來,她的身體本來很輕,但此時僵硬如冰。
朱棡跪在地上,海彆則是躺在草地上,麵色慘白,毫無生氣……仿佛已經死了一樣。
朱棡想要去感受海彆的體溫,但沒辦法,他自身就已經冷的失去知覺,根本無法去感受那微末的溫度!朱棡掏出懷中的火折,早已被水浸透無法使用。
草地上更是難以找到燃燒的材料,不具備生火的條件。
朱棡咬牙,突然渾身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栗起來。
冷,太冷了!
冷的鑽心,冷的四肢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