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舞清看到範千桑身上的情緒顏色簡直成了萬花筒,於是好奇地小聲問道:“大師姐把那幾個臟東西怎麼了?”
範千桑知道她大致隻能看到那幾個人倒地不起,於是語氣複雜地總結了自己親眼目睹的蘆葦的威力:“杜大俠的蘆葦刺穿了他們……”
“大師姐果然超級厲害!這次的蘆葦?”馮舞清扭頭看向淩霄。
“沒有使用玄水經。”淩霄把玩著剩下的蘆葦,有些可惜自己摘多了一根。為了不值得的人多消耗一根蘆葦的生命,讓她感到有些可惜。
“我就知道。”馮舞清分不清自己現在是高興更多還是不接更多,以至於她開始希望自己的眼睛也能夠直視自己的內心了。
“大師姐把蘆葦還給江水就不算浪費了。”馮舞清撐著臉凝望著淩霄,輕聲開口道。
“所以她現在這副不滿意的樣子是因為覺得浪費了蘆葦?”範千桑的語氣裡充滿了不可思議,以至於沒能控製住自己的音量,“啊?”
淩霄將剩下的最後一根蘆葦扔回水中,麵無表情看向範千桑。
“抱歉,十分抱歉,杜大俠。我沒有冒犯的意思,我隻是有些太過吃驚了而已。”範千桑已經沒有餘裕再思考更加擁有誠意且語意真切的話語,隻能眼神虛無地道歉。
淩霄隻是掃了他一眼,重點還是在馮舞清身上:“那你現在有改變想法了嗎?”
馮舞清微笑著回答:“完全沒有!隻想要和大師姐走同一條路。”
範千桑開始因為區彆對待感到十分不平衡。他本來就容易對所有的事情產生不滿,淩霄即便知道馮舞清本性卻依舊維護對方為對方所著想的態度,讓他本就燃燒著的妒火燒得更加旺盛。但他又顧忌淩霄的態度,隻能坐在原地默默生氣。
馮舞清起身體貼地為淩霄倒了杯水,順便換了一個更加方便的角度,欣賞了一番自己老熟人身上的顏色變化。並在對方察覺到自己視線的時候,舉起杯子笑著遙遙敬了對方一杯。就差把我正在看好戲寫在自己臉上了。
十分清楚兩人現在心思的淩霄坐在船頭又看向了江麵,隻當什麼都不知曉。
他們很快就趕到了青湖,並在範千桑的指引下直奔聶雨林的位置。
露天方桌前帶著幕籬遮擋麵容的女子被緊盯著一舉一動,縮著身子有些拘束地坐著。她身旁還有不少穿著統一深色係長袍的人。其中最年輕的麵龐正皺著眉頭盯著桌腳發呆,即便是身邊的人和自己搭話也權當是耳旁風,不理不睬。反而是聶雨林抬起頭隔著白沙看了眼想要開口說話的人,於是那人立刻神情惶恐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