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了半天還是洗不去手指上的墨點,有些苦惱地皺起了眉頭。他下意識想要用刀劃開自己的皮膚,讓自己流動的血液解決墨水。然而淩霄的存在讓他謹慎地打消了這個念頭。度邪大俠肯定不會讚同這樣單純為了清理墨水而給自己一刀的自殘行為。
淩霄指點了他一句:“可以動用內力化開墨跡。”
茅塞頓開的江雲章總算想起了自己身上還有內力這一依仗,連忙控製其運轉起來,隨後輕鬆洗掉了頑固的墨水。
“看來白紙先生還有得學呢。”馮舞清靠在淩霄身邊調侃了他一句,“我們馬上就要動身去令峰了,可不能給我們拖後腿。”
“聶雨林今天已經先行去往令峰與雲光會和,我讓她帶上了我給江家姐妹寫的信。”淩霄坐在椅子上,神態放鬆把玩著自己以防外衣準備的雕刻刀,縱容馮舞清學著葉青山的舉動扯住了自己的袖子,“雲光要是管你要禮物的話,我可不會幫忙。”
“這還不簡單?雲光才不會和我計較。隻要我拿出大師姐一路以來的英勇故事,雲光肯定就會立刻原諒我簡陋的禮物了。”馮舞清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緊盯著淩霄的側臉。她需要自己眼前的光芒洗掉今天在靈水教地下室沾染上的汙穢色彩,需要讓淩霄的存在證明這個世界的色彩。
“很有道理。”淩霄笑著點頭,“不過我還有另一個雙全之法。你幫我寫給明濟的回信,我就幫你解決雲光的好奇心。”
她修養的幾日也完全算不上空閒。得到了桃正謙和葉青山以及馮舞清書信的鄢眀濟來勢洶洶。玄一派的下一任掌門在遇上度邪大俠時自然與城主將軍相處有所不同,在毫不留情責罵了毫無戒備之心再度被騙的葉青山之後,又將矛頭對準了故意沾上血咒的度邪大俠。
馮舞清可不上當:“桃師兄和葉大夫都不是會撒謊的人,肯定在給鄢師姐的信中隻寫了事實,頂多算是誇大其詞。鄢師姐找您的問題,可與我這樣剛剛入門的小弟子無關呀。”
她受了鄢眀濟許多照顧,自己執著於玄水經的舉動也確實給這位真心為門下弟子考慮的未來掌門添了不少麻煩。自然不會在這種小事上忤逆鄢眀濟。
清理完墨水的江雲章聽到淩霄提及妹妹江雲光的名字後,由於好奇家人在這個世界的情況,放慢了收拾木牌的動作留意了幾句。但兩人的交談牽扯到鄢眀濟之後他便失去了興趣,抱著整理好的木牌先行告辭。
馮舞清在江雲章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外後,才將話題引到了對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