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麼求簽,我已經忘記了。我以前好像不常去寺廟那種地方。需要先參拜或者做點彆的什麼有儀式感的行動嗎?”
他聳聳肩:“用不著吧。反正我每次去都是無視‘參拜’這個步驟直接求簽的。”
夢子彆扭地扯扯嘴角。
哦原來是這樣嗎真是學到了呢謝謝您。她想。
“那是因為五條先生你一向很任性啦。”她說。
如果不是聽到五條悟發出了長長的一聲“誒——”,還問罪般靠近過來,夢子大概不會意識到自己的心聲和說出口的話語完全反過來了。
倘若是在其他人麵前犯下這般大錯,那完全可以算得上是一場災難了。可聽到了她的心聲的人是五條悟,夢子完全能夠坦然以對,點點頭說:“您確實挺任性的。這是事實。”
“明明是你對我的偏見!”他豎起手掌,輕輕劈在她的腦袋上,“都怪我們認識太久了!”
在夢裡被處以這番“極刑”還不夠,怎麼到了現實裡還要挨劈?
夢子慌忙往旁邊躲閃,嚷嚷聲簡直像是求饒:“哎哎哎我還在開車呢!”
“哦對。”
他的動作終於停下了,仿佛此刻才意識到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慢吞吞靠回到了後排。
“那就等抵達目的地之後再繼續敲打你的笨蛋腦袋。”
“……這是職場霸淩吧五條先生。”
一點也不痛的手刀到底能不能被納入到“職場霸淩”的範疇之中,這確實是個值得思索的好問題。不過五條悟自己倒是很快就忽略了這件事,在夢子停穩車後就徑直下去了,還向她招招手,催促慢吞吞走在路上的她趕緊加快腳步。
許是因為颶風剛過,或是他們確實抵達得太早了些,一向聚滿遊客的淺草居然人跡寥寥,僅有幾家店鋪拉起了卷簾門,可惜也是門可羅雀,冷清得真像是偏僻的市郊。人行道上散落著各種各樣奇怪的垃圾,紙盒塑料袋隨處可見。一不留神,夢子還踩到了一個不規則物體,挪開腳一看才發現是個超級英雄的玩偶。雖然完全叫不出這位英雄的名字,但還是感到了分外強烈的愧疚。
她可是差點就一腳踩扁了某個小孩的夢想呢。
默默拾起玩偶,再四下望望。周圍見不到任何一個小孩,真不知道玩偶的主人會是誰,夢子隻好把玩偶暫且放在了郵筒上,希望它能夠順利回家。
對了,五條先生會知道這個超級英雄叫什麼名字嗎?她忽然想到。
對於玩偶的真實身份,其實她並沒有那麼好奇,但要是能揭開這個小小謎題,倒是不錯。
夢子轉身,一隻兔子麵具忽地闖入視線中,豎起淡粉色的耳朵,突出的鼻子和嘴巴是不規則的圓形,幾根胡須橫著從兩側戳出來,鏤空的眼眶部分露出的是湛藍眼眸。
在這層麵具的背後,才是她想要找的五條悟。
正要說出口的疑問句被卡在了舌尖上,變成了相當微弱的一聲“啊”。她眨了眨眼,對於麵前這個過於寫實的兔子麵具,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