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狄當著鴇母的麵,當即斥責花魁不夠安分,弄得她嚇成白臉。
花魁和眾位姐妹挑.逗慣了,哪裡見過如此場麵。花魁當即嚎啕大哭,扭頭跑了,一是因害怕,二則是因她奪魁多年,無數男人拜倒在其石榴裙下,風頭無兩。塵世的男子喜愛什麼、厭惡什麼,她最是清楚。那日卻在陸狄的腰帶上碰壁。
喬楓吟聽完,有些佩服陸狄心性之狠。不為亂花迷眼,一心一意辦案,冷麵捕頭的名聲果非虛傳。
堂倌把甜湯和甜品送上桌,兩人一邊寒暄一邊吃東西。出茶樓後,分道揚鑣。
喬楓吟獨自去集市上采買廚房需要的調味材料,近午時打轉回飯館。
身後不遠處的茶攤裡,陸狄身穿灰藍色的布衣蹲守著。自喬楓吟踏出桃源飯館大門的那一刻,便已被他跟蹤。
他一路尾隨喬楓吟和舒清予,瞧見兩人敘話逛街好不快活。就他連日觀察下來,發現喬楓吟和其父喬有毫無聯係,並未撒謊包庇,覺得這般下去純粹是浪費時間,摸不出任何的證據或線索。
他不想半途而廢,再度緊跟而上。
快要到飯館門口時,喬楓吟經過一條僻靜的巷子。喬楓吟身前抱著裝有物什的大麻袋,視線有盲區,此時,她的耳際響起狸奴低低的叫聲。
“喵……喵……”
喬楓吟不覺頓住腳步,跟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輕著步子緩緩地走過去,在一堆雜物的背後,找到聲音的來源。
喬楓吟伸出手指撥開掩著的雜物,一隻黃白灰三色相間的雜色狸奴映入眼中,眼底有些驚喜。
但是它身上臟兮兮的,甚至有傷口和血跡,情況不甚樂觀。那一聲聲虛弱的叫喚,大抵是覺得痛苦。
喬楓吟把麻袋放在地上,蹲身撫摸狸奴的後背感覺它在顫抖,似乎很害怕。
她估計它是和這一帶的乞丐爭食受罪,受了傷又挨了餓。
喬楓吟雖說理解且可憐那些乞丐,但不喜他們傷到動物,畜牲的命,亦是命。喬楓吟一邊安撫著狸奴,一邊將它抱起,放入懷裡,另一隻手臂則提起麻袋。
狸奴很可愛,而且在現代,是做生意的吉祥物,招它入飯館是件好事。她決定帶它回去治傷和包紮。
巷子的入口處,陸狄目睹一切。看著喬楓吟抱起的狸奴,它既然能夠跟著他們進入桃園飯館,他何不找個由頭混進飯館裡?
主意拿定,眼看喬楓吟走遠,陸狄悄悄地跟上去。
喬楓吟前腳才至飯館的門口,看見三兒立在門口,熱情地招攬欲尋地方吃飯的客人。
她一隻腳跨進門檻,背後便有人叫住她。
“喬掌櫃。”
喬楓吟回首,她素日見過的客人太多,未曾認出眼前之人。雙眸平靜地凝著對方,心底卻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聽他的語氣,似乎有和自己相識的意味。
她習慣左右逢源,記憶一向很好,不會不記得相熟的街坊鄰居以及常客的模樣和名字。
不待陸狄再度開口,餘光瞥見二人的三兒跑將過來,把陸狄認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