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軍事情報處後,秦牧還是覺得不放心。
又親自審問了張小乙的老相好,那女人的說法和張小乙不謀而合。
一切都看上去十分合理!
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可秦牧始終都覺得有些奇怪,具體哪些地方奇怪,秦牧現在也說不上來。
秦牧將這件事詳細地報告給了顧文康。
顧文康失望地歎了口氣,道:“秦牧,看樣子這次運氣並沒有照顧你啊!”
“張小乙所有的供詞都沒有任何問題,就連他說的情報販子都供出來了,還配合你,讓你畫出了畫像,看來這件案子不得不到此為止了!”
“咱們之前所有的猜測,都隻是猜測而已,這件案子就是個單純的盜竊案!”
看著顧文康那略帶失望的神情,不知為何,秦牧心中突然覺得非常難受!
秦牧爭取道:“師兄,雖然一切都看上去十分合理,但我還是覺得這件案子沒那麼簡單!”
顧文康皺了皺眉,道:“為什麼?”
秦牧說道:“也說不出具體的,但就是覺得,張小乙早不翻供,晚不翻供,寧可受了一整晚的酷刑,偏偏要等到我們抓了高啟文之後才翻供?這一切似乎都太巧合了……”
顧文康歎了口氣,道:“這並不能說明什麼,這個世上巧合的事情多了去了,而且張小乙的說法完全沒有任何漏洞!”
秦牧還想說,不料顧文康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麼,我已經問過張宇了,他說治療期間,除了醫院的醫生,沒有任何人接觸過張小乙!”
“所以,應該不存在有人逼著張小乙翻供!”
秦牧暗自歎了口氣,他知道,顧文康已經為他扛下了來自國防部的壓力。
而現在,張小乙的翻供,也沒有任何問題。
無論是誰,隻怕此時都會認定,這件案子就隻是個普通的盜竊案!
可秦牧卻始終不放心,但此時,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說服顧文康了。
殊不知,正如他所想。
顧文康此時也已經認定這件案子就是普通的盜竊案,他並沒有對秦牧很失望。
相反,他覺得秦牧可能是因為之前宋鴻信的案子太累了,又遭受過高啟文等大官的威脅。
所以,他認為秦牧現在多少有些神經敏感,看誰都像特務漢奸,更何況高啟文還是宋鴻信的好友!
想到此,顧文康再次拍了拍秦牧的肩膀,關心地說道:“秦牧,你肯定是前段時間因為宋鴻信的案子累著了,要不我放你幾天的假,好好休息休息!”
“你放心,雖然這件案子是個普通的盜竊案,但你還是成功地抓到了盜賊,查出了結果,這已經很成功了!”
“至於高啟文,你也放心,文件雖然沒有到鬼子手裡,但他也犯了瀆職之罪,停職反省是少不了的,所以,他應該也沒那個心思報複你,就算他要報複你,不還有你師兄我嗎?”
“你隻管好好放鬆放鬆,這件案子就到此為止吧!”
秦牧張了張嘴,似乎還想爭取一下,但見顧文康關切的神情,他還是改口說道:“師兄,謝謝你,休息就算了,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調整自己的!”
下午。
軍事委員會的人親自來接高啟文。
臨走前,高啟文還當著軍事情報處一眾人的麵,囂張地對秦牧說道:“秦牧啊秦牧,老子看你真本事沒有,就隻會點誣陷好人的本事!”
“還說老子是鬼子間諜,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你放心,這件事老子是不會罷休的,你等著,老子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說罷,還故意地看向周科長和顧文康,譏諷道:“軍事情報處,那可是直接對委座負責的特殊機構,怎麼能讓秦牧這種廢物當上副組長的……”
說罷,便揚長而去。
一旁的徐輝此時都要忍不住樂開花了,但他還是極力克製著,畢竟顧文康就站在秦牧的身邊。
他看向周科長,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果然吧,周科長,我就說他秦牧一定會砸在這個案子上,這孫子之前立了功,一下子飛得太高,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