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餘海出門,馮子恩歎了口氣,喃喃道:“兄弟,委屈你了,到時候我會替你好好出口惡氣的……”
馮子恩見店裡沒什麼客人,於是關上門,掛上打烊的牌子。
獨自走到裡屋,將一個櫃子挪開,從地板下麵拿出一個電台。
然而。
就在他剛要打開電台的時候,一道輕微的腳步聲突然從背後傳來。
就在他剛要警惕地做出反應時,他隻感覺自己後頸一疼,隨之,整個人竟直接失去了意識。
不久後,他又被一盆冰水澆醒。
等他緩緩睜開眼,整個人竟瞬間僵在了原地。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麵前的人。
“餘海,竟、竟然真的是你……”
餘海冷笑一聲:“沒錯,就是我,馮大哥,警務廳的人很快就會過來,彆說我不講兄弟感情!”
“你要是現在就告訴我杜鵑是誰,我可以替你在鬆井長官麵前求情,讓他饒你一命!”
“不然等他帶人來,那我就真的幫不了你了……”
馮子恩此刻的心已經悲涼到了極點,更是憤怒到了極點!
“為什麼,餘海,這到底是為什麼?我可是一直把你當做自己的親兄弟,你為什麼要背叛組織,背叛我……”
餘海卻並不正麵回答,而是催促道:“馮大哥,沒時間了,鬆井真的很快就要來了,你趕緊說吧,我保證,隻要你肯老實交代,我一定會保你一條命的……”
見狀,馮子恩突然冷笑一聲,直勾勾地盯著餘海的眼睛:“餘海,你是想在鬼子來之前讓我開口,好幫你立功吧?”
麵對馮子恩淩厲的目光,餘海卻突然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深深地看向馮子恩,道:“馮大哥,我也沒辦法,我隻有這樣才能保證我妻兒的安全……”
馮子恩不由地一怔:“妻兒?你、你哪來的妻兒?你不是一直都打著光棍嗎……”
餘海歎了口氣,道:“是,我以前是光棍,可不代表我永遠都是光棍!”
“這些事以後再和你解釋,馮大哥,求求你了,真的來不及了,就當行行好吧,告訴我,杜鵑到底是誰?”
馮子恩突然怒罵道:“好啊,餘海,你他媽厲害了,漲本事了,竟然能瞞著我,偷偷結婚生子,還他媽的背叛組織,投靠鬼子……”
“說,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投靠鬼子的?”
餘海看了看時間,神情愈發著急,突然用力地將槍頂在馮子恩的腦袋上,怒喝道:“馮子恩,你彆他媽給臉不要臉,老子忍你很久了,你到底說不說?”
“我告訴你,等鬆井長官來了,可就不會像我對你這麼客氣了,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馮子恩皺了皺眉,深深啐了一口餘海,同樣怒喝了起來,聲音甚至比餘海更大:
“開槍啊,你這個畜生,你這個叛徒,有種你就開槍啊,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二人的情緒都已經徹底爆發,餘海的手指甚至已經扣在了扳機上,隻要稍稍控製不住情緒,他很有可能就會扣動扳機。
“你不敢開槍,你這條鬼子的走狗,你知道要是開槍殺了我,鬼子是不會放過你的,你個孬種,廢物!”
“你放心,老子就算是被鬼子抓了,被鬼子殺了,也絕不會給你在鬼子麵前立功的機會,你等著吧,軍事情報處的人不會放過你,無論天涯海角,他們都會追殺你的……”
聞言,餘海徹底爆發了:“馮子恩,你非要這麼絕情嗎?”
“我的確是背叛了組織,背叛了你,可我這條腿就是因為你才廢的!”
“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你早就和其他情報小組的組長一樣,被鬼子抓了,現在你的墳頭草都已經不知道長多高了!”
“你之所以還能活著,是因為我向鬆井長官進言留住這個情報小組,留住你!”
“你該感謝我……”
馮子恩冷笑著罵道“那我還真是得好好感謝一下你爹媽生了你這麼個畜生……”
突然,“啪”的一聲。
餘海竟鬼使神差地抽了馮子恩一巴掌:“你可以罵我,但不能說我爹媽……”
然而,打完這一巴掌後,餘海竟又似乎冷靜了下來,
他長舒一口氣:“好吧,馮大哥,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就算你不肯給我這次立功的機會,我還是會儘力在鬆井長官麵前保你的……”
說著,他頹然地坐在椅子上,看了看時間。
“快了,頂多十來分鐘,鬆井的人就會帶人來圍剿這裡!”
“我也搞不懂,明明這樣下去挺好的,再給我一些時間,即使你一向很謹慎,我也一定能挖出杜鵑的真實身份!”
“可為什麼,為什麼鬆井那個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