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宇再次一愣,但瞬間就明白了,秦牧這是在考驗自己,給自己發揮的空間。
於是很認真地揣摩著這封信。
思忖道:“如果真是因為這封威脅信,那我們最重要的是要查出這封信到底是什麼人寫的!”
“還有,信中提到的秘密和簽字,又指的是什麼!”
秦牧欣慰地點了點頭,道:“不錯,繼續說下去!”
陳飛宇繼續說道:“從這封信上看來,那神秘人是想利用那個所謂的秘密威脅錢文禮簽字,我覺得對於我們查案而言,那個秘密具體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神秘人想要錢文禮簽什麼字?”
“一般來說,這種涉及到簽字的事情很有可能與某種利益有關,錢文禮既然是興盛洋行的董事長,說不定是他的商業競爭對手,想逼錢文禮讓出某些利益!”
“這種事情發生得太多了,有些商人為了利益,幾乎是不擇手段。”
秦牧點點頭,道:“不錯,你分析得很有道理!”
見秦牧如此肯定自己,陳飛宇的思維也徹底發散了起來,又道:“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像他們這種大戶人家,也會經常發生子女為了爭奪財產而不擇手段的……”
秦牧再次欣慰地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這種事不管在什麼時代,都屢見不鮮!”
陳飛宇又道:“所以啊,組長,這個案子目前看來,很有可能就是一起普通的為了爭奪利益而發生的命案,應該不可能和鬼子有關,要我說,咱們還是把這個案子退還給警局吧!”
“比起這個案子,軍火庫爆炸案一看就和鬼子特務有關,咱們還不如去調查那個案子……”
秦牧笑了笑,道:“你呀,還在為張宇搶了爆炸案耿耿於懷?”
陳飛宇搖頭道:“真沒有,組長,我隻是不想浪費時間在普通的命案上,咱們軍事情報處行動隊的職責是抓間諜特務……”
秦牧卻突然正色道:“可你有沒有想過,不管是錢文禮的商業對手也好,抑或是錢文禮的子女也罷,如果他們背後有鬼子特務的身影呢?”
陳飛宇一愣,他沒想到,秦牧竟想得這麼遠。
秦牧接著說道:“飛宇啊,就像你說的,我們的職責是抓鬼子特務和間諜,所以,但凡有一點點可能,我們都不能放過!”
“除非,我們找到足夠的證據,證明這件案子與特務無關,否則,我們就必須要在潛意識裡,把它當做與特務有關的案子來調查!”
聞言,陳飛宇皺了皺眉,此刻,他算是徹底明白了自己與秦牧在思想深處的差距。
見陳飛宇陷入了沉思,秦牧又笑道:“飛宇,交給你兩個任務!”
陳飛宇當即立正:“組長請吩咐!”
“第一個任務,全力調查錢家父子三人以及那管家老岑的背景資料以及他們的公司,還有他們的主要商業對手,越詳細越好,特彆是要調查他們有沒有和鬼子有交集!”
“是,組長!”
“第二個任務,儘快去想辦法弄到他們三個人的筆跡,一定要是他們親手書寫的,而且必須保密,不能讓他們知道這封信的存在!”
“是!”
陳飛宇當即領命,卻又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