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興華微微皺了皺眉,但臉上依舊保持著禮貌的微笑:“那就麻煩陳隊長帶路!”
很快,錢興華便被帶到了審訊室。
秦牧早早再次等著他,一見到秦牧,錢興華便衝著秦牧客氣地說道:“這位想必就是秦組長吧,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秦牧皺了皺眉,冷冷道:“在這裡就沒必要這麼多客氣了,坐吧,我叫你來隻是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好好配合!”
錢興華很是配合地坐在對麵的椅子上,扶了扶眼鏡,微笑道:“是,秦組長既然發話了,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秦牧仔細地打量著態度異常配合的錢興華,問道:“我問你,你也覺得你父親是自殺的嗎?”
錢興華明顯有些失落,臉上再也沒有笑意,歎息道:“從感情上來說,我的確不相信我父親是自殺的,但警局和你們軍事情報處已經調查過了,我也隻能接受這個事實!”
“其實,我父親這半年來身體每況愈下,特彆是精神狀態,如果他真是自殺的,我也並不是很意外……”
秦牧皺了皺眉,直勾勾地觀察著錢興華的神情,問道:“為什麼?”
錢興華再次歎了口氣:“可能是年紀大了,他總是會想到一些過往的事情,總會陷入一種低落的情緒,我也經常聽他親口說出活著沒什麼意思!”
“當然,在我看來,父親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話,更多的是對我們這個國家我、對我們這個政府失望,也是對他自己的失望,他總想實業興國,可到頭來,我們也隻能淪為一介普通商人……”
正說著,秦牧突然打斷道:“不僅僅是因為你說的這些事吧,我想你父親的死應該與那二十年的秘密有關吧?”
錢興華猛地一怔,震驚地看向秦牧。
這一幕讓秦牧足以確定,錢興華的震驚並沒有偽裝,更讓秦牧確定,錢興華果然如管家老岑說的那般,知道那個秘密。
見錢興華沒有說話,秦牧追問道:“說說吧,你是不是知道那個秘密?”
錢興華很是猶豫,沉吟良久後,道:“也罷,父親既然已經過世了,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秦牧沒想到錢興華這麼容易就將那件秘密說出來了,而且內容幾乎與管家老岑說的一模一樣。
可問題是,正常情況下,如果真的是錢興華寫的那封威脅信,利用那件秘密逼迫父親錢文禮,那他此刻應該說自己不知道啊!
為何會如此配合地把這個秘密說出來呢?
秦牧讓陳飛宇將那封威脅信拿到錢興華麵前,平靜地說道:“這是我在你父親的書房發現的,你好好看看吧!”
看到信上的內容,錢興華再次猛然一震,難以置信地撇了撇秦牧,又像是不相信自己雙眼似乎,再次確認了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