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低聲音興奮地說道:“是於鴻飛於站長!”
“他在今天的報紙上回了一個尋人啟事,也是用的溫州方言同音字,你看!”
說著,蕭雅將一份申報,將那則尋人啟示亮在秦牧麵前。
秦牧皺著眉頭讀了幾個字,什麼烏七八糟話,讀著拗口不說,還完全理解不了其中的意思。
難怪都說溫州話是華夏最難懂方言之一,甚至可以直接用來當做密電方式。
見秦牧一臉懵,蕭雅索性將報紙扔到一邊,激動地笑道:“於站長的意思是,讓我們明天晚上在上滬城西棚戶區的一個小酒攤上碰頭!”
“他回信了,證明你說對了,他果然沒被抓,而且,他還能在這種情況下,登報回消息,證明他身邊一定還有人手可用!”
“隻要我們和他們碰頭,說不定刺殺鄧伯忠的任務就又有希望了!”
“我們得好好準備準備,明天晚上,我們就一起去接頭……”
正說著,秦牧突然搖了搖頭,道:“不行!”
蕭雅一愣,道:“為什麼不行?你是擔心有鬼子埋伏嗎?”
“放心吧,溫州話隻有我和於站長能看懂,你知道的,鄧伯忠曾是我的老師,我確定,他根本就不懂溫州話!”
“而且,於站長畢竟不是普通人,以他的經驗和能力,他能選擇用這種方式回消息,那他肯定也十分確定鄧伯忠不會發現!”
秦牧皺了皺眉,不得不說,蕭雅的分析的確很有道理。
想了想,說道:“蕭雅,明天你自己去接頭……”
次日晚上。
蕭雅獨自來到了上滬西郊的棚戶區。
距離她上次來上滬,已經過去一年多了。
雖然局勢越來越緊張,但這個地方卻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有錢的紙醉金迷,沒錢的食不果腹!
看著這麼晚,還在棚戶區嬉鬨的小孩,蕭雅的心突然像是被什麼刺了一下,隱隱作疼。
想當初,自己也隻是個生活在貧困區的小女孩。
如果不是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老師鄧伯忠,她可能會一直淪落街頭。
就算仗著自己的幾分姿色,也頂多淪落為風塵女子。
她還記得,當初老師將她帶到棚戶區,指著棚戶區的那些和他差不多年紀的十來歲孩子,問道:“蕭雅,他們可憐嗎?”
那時的她點點頭:“可憐!”
於是,鄧伯忠便給她上了第一堂課:“你知道老師為什麼要帶你來這裡嗎?”
“因為我要讓你牢牢記住,你就是來自於這種地方,這裡的這些人,都是你的同胞,你的兄弟姐妹!”
“正所謂少年強則國家強!”
“這個國家是屬於你們的,未來也是屬於你們的!”
“所以,為了你的國家,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