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深不可測的心思,如此不擇手段的辦事方法,這絕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她更無法想象,秦牧竟然能將這一切都看穿。
不覺間,她看著眼前的這二人,竟然莫名地有些後背發涼。
這到底都是些什麼怪物?
虧自己自詡經驗豐富的情報特工,虧自己自認為十分聰明。
可和眼前的這兩個人比起來,自己簡直就是弱智。
見一切都被秦牧說穿,何旭東*突然笑了出來。
他目光複雜地看向秦牧:“秦牧,不得不說,你真的是個萬裡挑一的人才!”
“不,萬裡挑一都不止!”
“不錯,就像你說的,在來金陵前,我便將所有的可能都預料到了,包括我們其他人一到上滬就有可能被鄧伯忠抓捕!”
“沒辦法,他畢竟是鄧伯忠,是那個曾經為情報科立下無數功勞的傳奇人物!”
“想要鏟除這個叛徒,我隻能準備周祥一些。”
秦牧冷哼一聲:“這就是你把我們當做魚餌,視我們的性命如草芥的理由?”
此時,蕭雅的臉上也透露著濃濃的悲涼,她忍不住看向何旭東,沉聲質問道:“何科長,你這麼做,就不怕我們寒心嗎?”
“你知道嗎?於站長原本是可以不死的,他是為了保護我,才主動將鬼子吸引走的!”
“你知道嗎?他在和我交談的過程中,一直稱呼你為小何,我知道,你以前在他手底下乾過,是他的得力乾將,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老上司的嗎?”
聞言,何旭東皺了皺眉,但還是擠出一抹勉強的笑容,道:“他的犧牲是值得的,最起碼我們完成了任務,成功刺殺了鄧伯忠不是嗎?”
“而且,就算他不死,身為上滬分站站長,不能提前發現並鏟除鄧伯忠這個叛徒,甚至讓整個上滬分站遭到粉碎性的破壞,回到金陵,他一樣會遭到軍法處置!”
“最起碼現在,他是站著死的,當得起烈士二字,不是嗎?”
說到此,他掃視了一眼秦牧和蕭雅,再次說道:
“不錯,我的確是把你們當做誘餌,但這同樣也是你們的自證的機會,不是嗎?”
“蕭雅,你作為鄧伯忠得意門生,又是老情報特工了,你應該知道,鄧伯忠叛變後,你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乾係!”
“正常情況下,你會接受嚴格的刑訊,這種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有幾個人能活著從刑訊室出來?”
說到此,何旭東再次看向秦牧:“還有你,秦牧!”
“你應該也知道,因為你們行動科周科長的事情,你已經被戴處長懷疑了!”
“如今,讓你們來上滬執行任務,雖然十分危險,但隻要你們能活著完成任務,隻要你們活著返回金陵,你們身上所有的嫌疑都將被掃除!”
“你們應該都知道我們的這個處座是個什麼樣的性格,如果不這麼做,你們一輩子都洗脫不了他對你們的懷疑!”
“而隻要他還懷疑你們,早晚有一天,你們都得死!”
說著,何旭東*突然又笑了出來,道:“不過,現在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