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上。
山城的一家酒樓的包間內。
擺滿豐盛酒菜的桌上,雖然隻有三個人,卻擺放著四副碗筷。
三個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都將目光投向空著的那個座位上。
良久,尹子維突然深深歎了口氣,悲慟地瞥了眼身邊的張宇和陳飛宇。
“來,咱們兄弟三人敬秦組長一杯!”
說著,他神情悲痛地端著酒杯站了起來,示意二人起身。
陳飛宇愣了愣,也端著酒杯站了起來,沉痛地說道:“組長為什麼這麼傻?”
“如果那晚他肯答應我們,讓我們幫他安排,他怎麼也不可能死啊……”
話音未落,陳飛宇也站了起來,長歎一聲,道:“組長是不想拖累我們,他是怕我們遭受牽連……”
尹子維見狀,率先將杯中酒水撒在地上,大喝一聲道:“秦組長,兄弟們敬你,你在下麵如果有什麼不甘,隨時托夢給我們,我們就是豁出去這條命,也一定會幫你完成!”
陳飛宇也隨即將杯中酒水撒在地上,說道:“秦組長,一路走好,我和老尹的命都是你救回來的,我們說過,我們的這條命就是你的,你放走吧,我知道你還有個妹妹,我陳飛宇發誓,我一定會替你照顧好你的妹妹。”
“從今以後,你的妹妹就是我陳飛宇的妹妹……”
說到此,陳飛宇這個大老爺們竟直接放聲嚎啕大哭了起來:“秦組長,你怎麼就這麼死了……”
“還死在軍事情報處的自己人手中,秦組長,兄弟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不知為何,聽到陳飛宇的哭聲,尹子維竟也忍不住哽咽了起來,他擦了擦眼睛,濕紅的也眼睛裡布滿了血絲:“秦組長,兄弟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啊!”
“我們這條命是你救出來的,如果不是你,我們早就死在鬼子關東軍防疫部了,早就成了鬼子活體實驗的材料了,我們都還沒來得及報答你,你怎麼就這麼走了……”
聞言,陳飛宇突然皺了皺眉,突然一拳重重地砸在桌上,憤怒地說道:“何旭東,情報科科長何旭東,就是那孫子害死了組長……”
正說著,一沉沉默不語的張宇卻突然沉聲道:“我不相信秦組長就這麼死了,他一定沒死,一定沒死……”
此言一出,尹子維與陳飛宇都不由地愣了愣,不約而同地看向張宇。
尹子維怒道:“你他媽在說什麼胡話?”
“秦組長何嫂子身死的消息已經登報了,而且,昨晚他們的屍體就已經被運回了軍事情報處,現在就放在軍事情報處的停屍間!”
“你不是親眼看到了嗎?怎麼還他媽說出這種話來……”
陳飛宇長歎道:“是啊,上麵已經下達了通知,而且還是處座親自下達的通知,而且法醫都已經做過屍檢了,那就是秦組長的屍體……”
張宇卻怒道:“我胡說?”
“我看是你們糊塗,秦組長是什麼人?”
“他的身手,他的能力你們誰不知道?”
“你們覺得就憑何旭東的那些人就能殺了秦組長?你們他媽也太小看秦組長了吧?”
聞言,尹子維與陳飛宇不由地對視一眼,而且眼裡似乎都閃過一絲猶豫。
但很快,陳飛宇便再次歎息道:“是,我們也不相信秦組長會被何旭東的那些人殺死,可問題是,何旭東是什麼人?”
“那就是一條毒狼!”
“而且現場還有秦組長的老婆在!”
“如果是秦組長一個人,我相信誰都奈何不了他。”
“可問題是,秦組長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他為了救我們,都甘願冒那麼大的風險,隻身勇闖鬼子關東軍防疫部,更何況是他老婆?”
尹子維也當即附和道:“沒錯,要我看,就是何旭東在他們逃跑的時候,抓住了秦組長的老婆,然後用其威脅秦組長,不然何旭東那般龜孫子怎麼可能殺得了秦組長……”
張宇愣了愣,沉吟片刻後,他猛地站了起來,將手中的酒杯重重摔在地上,怒道:“這都隻是我們的猜測,那晚的事情隻有他何旭東一個人知道,我們必須找何旭東那混蛋,搞清楚秦組長到底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