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牧甚至沒有任何狡辯,更沒有任何隱瞞,當即就被自己嚇得如此緊張。
渡邊雄太冷笑一聲,不屑看了一眼秦牧,隨即看向鈴木,道:“鈴木,現在知道了吧?”
“這就是絕大多數華夏人的本性!”
“記住,了解一個民族,最重要的不是要了解它的語言,而是要了解這個民族的人,他們的人性!”
“那是藏在骨子裡的東西,不是靠學會了他們的語言就能發現的。”
秦牧微微皺眉,但臉上還是裝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
心中卻莫名地想起了之前在上滬城的時候,何旭東對他講的那些話。
“好了,你滾吧!”
渡邊對著秦牧擺了擺手,滿臉嫌棄的地低喝道。
秦牧見狀,連忙裝出一副不甘心的樣子,帶著哭腔說道:
“渡邊太君,我、我不能就這麼走啊!”
“求求您了,渡邊太君,就讓我留下來給您當翻譯吧,要麼讓張經理把我的錢退給我……”
“渡邊太君,你就當可憐可憐我,行嗎?”
“為了這個工作,我已經掏乾了我所有的積蓄,如果我現在連工作都沒有了,那我以後怎麼辦……”
渡邊雄太似乎有些煩躁,喝道:“怎麼辦?”
“我來告訴你,最好的辦法就是死,死了就什麼痛苦都沒有了!”
“更不用擔心你以後了……”
秦牧見狀,竟直接嚇得一屁股摔倒在地。
這當然是他裝的!
為的就是讓自己可以順理成章地扶著辦公桌爬起來。
等他爬起來,又故作驚懼地說道:“好,我走,我這就走,渡邊太君,您彆生氣,我這就走……”
說罷,便急匆匆地逃出了辦公室。
那張經理早已經不見蹤影。
但秦牧並沒有尋找他,而是大步走出了山中商社的大門。
剛走出大門,秦牧一隻手便將接收器塞進了耳道中。
臉上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
因為就在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他已經做了兩件事。
其中一件事便是將超級微型竊*聽*器安裝在了渡邊雄太的辦公桌下。
很快,渡邊雄太和鈴木的對話便清晰地傳到了秦牧的耳中。
“鈴木,你現在應該知道了吧,我不需要翻譯!”
“我隻需要聽得懂華夏話就夠了,甚至很多時候,我都不需要聽得懂,從他們的表情、神態甚至動作上,我就知道他們想乾什麼!”
“是,渡邊君,是我愚昧了,那您打算怎麼處置張思良,他竟敢借著給您尋找翻譯的機會,收受賄賂,這種行為是絕對不能饒恕的!”
“特高課不是派人過來了協助我們了嗎?你讓他們的人隨便找個理由,把姓張的那個混蛋扔進特高課的大牢,這種事他們熟!”
聞言,秦牧不由地挑了挑眉。
特高課?
特高課派人來協助渡邊雄太?
一瞬間,秦牧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特高課派人協助渡邊雄太,這就證明他之前的猜測是對的。
作為替鬼子盜取華夏文物的山中商社,果然和鬼子特高課有聯係。
看來渡邊雄太果然是自己靠近軍事情報處的一個好辦法。
正想著,耳邊又傳來了渡邊的聲音:
“鈴木君,你現在去幫我聯係一下那個法國佬人,追問一下剩下的藥品什麼時候能到位?”
“渡邊君,問他倒是沒什麼,可我們手頭的錢還沒有準備好……”
“鈴木君,你是不是讀書把腦子讀壞了,你覺得在現在的上滬城,我們買東西還需要花錢嗎?”
“可、可這裡畢竟是法租界……”
“法租界?有差彆嗎?好了,快去吧,就和他說我們的錢已經準備好了,就差他的藥了,催他儘快,不然我們就另尋賣家!”
“是!”
隨著一陣腳步聲遠去。
秦牧又聽到了撥號的聲音。
很快,渡邊雄太的聲音便再次響起:“川穀君,盯著我的人查出來沒有?”
聞言,秦牧不由地渾身一顫。
川穀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