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結婚的最大目的,就是想早點搬出來擺脫我媽的嘮叨。”夏茉抬頭,問:“你家幾居,我要是搬過去有地方住嗎?”
“你這意思……婚後也不跟我同房?”盛啟琛故意把話說的露骨。
“廢話,咱們不是都說好了嗎,先培養感情。”夏茉再次提醒他,“黑字白紙可都寫著呢。”
盛啟琛往樓上看了一眼,“我覺得你媽比你可愛,哪裡嘮叨了。”
“嗬,那你搬過來住,我去你家住。”說著,她兩手搓了搓,“你走吧,我要上去了,凍死了。”
盛啟琛看她冷的原地蹦著,“那你上去吧。”
夏茉轉身便往樓道去。
“等一下。”盛啟琛又叫住她,他突然想起他車後備箱還有一箱紅酒忘了拿出來。
“乾嗎?”夏茉語氣有點不煩。
盛啟琛從兜裡掏出車鑰匙,走到後備箱,按了開鎖,後備箱自動打開,他把那箱紅酒抱了出來。
“什麼呀?”夏茉站在樓道陰暗處,看不清他抱的東西。
“紅酒。”盛啟琛走到她麵前,“嗯,抱上去。”
“乾嗎,我們家沒人喝酒。”夏茉懶的搬。
“紅酒有養顏美容的功效,女人每天喝點對身體也有益。”盛啟琛把箱子往她懷裡塞,“我這是給你媽帶的。”
夏茉被迫抱住,“好沉。”
“有多沉,一共就四瓶。”盛啟琛抽回手,把重量都轉移給夏茉。
不想他剛收回手,夏茉整個人就要跪下去,他忙伸手扶住酒箱子,“你一箱酒都抱不動?你是紙粘的嗎?”他手輕輕一抬箱子便回到他手裡。
夏茉懟道:“我弱女子能跟你一個大男人相比嗎。”
“我看你飯都白吃了,這最多也就十幾斤,你得有多弱呀。”盛啟琛無法理解連一箱酒都搬不動的女人,憑什麼嘴還要這麼厲害。
“我就是這麼弱。”夏茉朝他哼了一聲,“不要了,你拿回去。”
盛啟琛舌尖抵在後牙槽,低了哼一聲,“這酒一瓶市價大概兩千八左右。”
夏茉立馬站住腳,心想自己要是不喝也是可以送人的。
盛啟琛:“要不要?”
某女很是沒骨氣,轉過身,又走回到他麵前,說道:“看在這個價位的份上,我勉強要了。”說著伸手接過箱子。
“接穩了。”盛啟琛話落,便放開手。本來他是想給她搬上去,不過見她軟趴趴的樣子,還是讓她自己搬好,再說了她家就在二樓,他就不信她一個樓層都搬不上去。
夏茉抱緊箱子,麵色有點吃力的樣子,瞥了盛啟琛一眼,便往樓道去,一邊嘟喃,“沒紳士,沒風度,沒誠意,送東西還讓我自己搬,難怪你長成那樣還要出來相親。”
盛啟琛聽著嘴角抽了抽。
夏茉剛走到樓道口,就聽到刺耳的引擎轟鳴聲,轉頭看了一眼,哪還有盛啟琛的人影。
“果然是個孤注男。”她低咒了一句,轉身進了樓道。
夏茉走到拐角處,就見林蘭站在家門口,正探頭往外看,見她手裡抱著一箱酒,跑下來接應,一邊問:“這哪來的酒呀?”
“盛啟琛給的,之前忘了搬上來。”夏茉喘著氣,“特地給你帶的,說女人每天喝點紅酒對身體有好處。這酒還老貴,說是一瓶二千八多呢。”說完最後一句,夏茉輕輕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她乾嗎替他說好話呀。
“這麼貴呀。”林蘭聽著心驚,心想那這一箱還不得好幾瓶。
進了家門,夏茉便往她房間去,拿上睡衣就想要去洗澡,剛走到門口就聽夏國棟在外麵叫她,她又把睡衣扔回床上。
客廳裡,夏國棟還坐在那泡茶,林蘭拿著剪刀正在開箱子。
夏茉懶洋洋的走到他們麵前,問道:“什麼事呀?”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一聲不哼就跟人領證,很是不尊重我們,嗯?”夏國棟麵色很嚴厲。對於盛啟琛的為人夏國棟覺得是沒什麼問題,但對於夏茉這樣一聲不吭就跟人把證給領了,他還是很生氣的。
夏茉低著頭沒吭聲,自然是心虛。
夏國棟又問道:“還有,他爺爺知不知道你們領證了?還是說你也還沒見過麵。”
“行了,現在他們證也領了,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林蘭坐到沙發旁,打開酒箱見裡麵一共有四瓶酒,都用木盒單獨裝著,她抬手拍了一下夏國棟,“這女婿出手挺大方,夏茉說這酒一瓶要二千多。”
夏國棟側頭看了一眼,“這麼貴,給你喝豈不是很浪費。”
“怎麼說話呢?”林蘭嗔了他一眼,轉眸看夏茉,見她垂著頭不哼聲,跟小時候做錯事一模一樣,楚楚可憐的樣子賣慘,一晃眼,如今都跟人領證了。
林蘭有點感慨,還有種說不出的失落,問道:“盛啟琛他們家是做什麼的?我看他穿著,談吐都不凡,家裡條件應該還不錯吧?”
“還行吧。”夏茉低低的回了一句。
“那你們結婚後還需要買房嗎?”林蘭又問。
“他沒說,”夏茉打了個哈欠,“以後再說吧,我現在真的很困。”
“媽問你最後一句,”林蘭放下剪刀,“你跟盛啟琛是本來就要去登記的,還是昨晚上被我激的。”
夏茉抬眸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眼,“反正也是遲早的事。”
夏國棟瞥了她一眼,“洗澡去吧。”
夏茉暗暗鬆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