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狂(1 / 2)

病房裡, 夏茉剛剛做完手術,整個人虛弱的不行,縮著身, 傷口隱隱的疼,像似有一把利刃在裡麵絞,疼的她額頭都冒出來一層冷汗來, 也隻能忍著, 醫生說,麻藥過後肯定是會疼的, 隻能先忍忍, 說下午就會能好點。

陸翰見她麵色發青,嘴唇發白,乾的都有點脫皮,忙給她倒了杯溫水,又把床位稍稍給她調高點,再扶著她的頭,喂她喝了幾口水,手勢沒扶好,水從她嘴角溢了一些出來。

陸翰放下杯子, 又從一旁抽了兩張紙,給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漬。

夏茉朝他微微扯了一下嘴角,“謝謝!”心想楚菲怎麼還不來呢?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用力從外推了進來。

盛啟琛一進門就見陸翰俯身在給夏茉擦嘴,夏茉嘴角揚著笑意, 兩人那對視的眼神,瞬間讓他失去一切理智,他衝上前,揪過陸翰的衣領掄起拳頭便給了他一拳。

陸翰猝不及防,被這一拳打了個結實,整個人被猛力甩在牆櫃上,嘴裡隨即便聞到血腥味。

“盛啟琛,你發什麼神經。”夏茉從床上撐起身,掀開被子就想下地去攔他。

“夏茉你彆動,快躺回去。”陸翰叫道。

盛啟琛見兩人,你護著我我護著你,有情的很,氣的肝都要炸了,他又一把揪起陸翰的衣服連著就是兩拳,在他要再掄起第三拳的時候,後背被人推了一把,力道雖不大,但也讓他往邊上蹌踉了一步,便見夏茉彎著腰護到陸翰麵前,杏目瞪著他,大吼道:“盛啟琛你有病吧?”

盛啟琛胸膛高高隆起,麵色煞冷,眼底赤紅欲噴出火焰來,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夏茉你快回床上躺去。”陸翰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我沒事的。”

“你們在這吵什麼呢?”護士長從麵外進來,瞪著他們,“這裡是醫院可不是你們打駕的地方,還有,病人才做完引流手術,你們在這鬨什麼,還讓不讓她休息了。”

盛啟琛一聽到“引流手術”眸子頓縮,整個人都驚怔住。

“好好照看病人,你們要是再吵我就叫保安把你們轟出去。”護士長厲色罵了兩句,見他們不再吵,便轉身退出去。

“你做了什麼手術?”盛啟琛拳頭不由攥的更緊,抬起眼眸直直的盯著夏茉。

夏茉撇開眼,不看他。

盛啟琛咆哮:“你說呀?”

“你能不能先冷靜一下。”陸翰喝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恰巧這時,楚菲過來,一進病房就見水杯甩在地上,病房內氣氛劍拔弩張,陸翰眉骨全是淤青,夏茉護在他前麵,整個人虛弱的好像隨時都要倒下,而盛啟琛看著夏茉的樣子,像是要把她先吞活剝了,麵色冷的嚇死,她微怔了一下,“怎麼了這是?”

夏茉一看到楚菲,眼淚瞬間奪眶而出,“……菲菲。”

楚菲忙走上前,把她扶到病床上坐下,滿眼擔擾的看著她,“早上那邊交接了兩件事,所以來晚了,你怎麼樣?”

夏茉抱住楚菲的腰,臉趴在她腰間便放聲痛哭了起來,她這一哭,扯到了傷口,痛的直抽氣。

楚菲被她嚇壞了,轉頭看身後的兩男人,問道:“怎麼回事?”

盛啟琛麵色陰森,一瞬不瞬的盯著夏茉,一夜沒睡,他腦子抽抽的疼,整個人在瘋癲的邊延。

陸翰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突然上前揪起盛啟琛的衣領毫不留情也給了他一拳。

盛啟琛被這一拳打的往後退了兩步,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像失去了知覺一樣,隻是目光定定的鎖在夏茉身上。

陸翰喝道:“這一拳是我替夏茉不值打的。”緊跟著他上前揪起盛啟琛的衣領,便往外拽,“走,我們出去說。”

盛啟琛反手便甩開他的手,走到病床前上,一把掰起夏茉的手,迫使她從楚菲懷裡抬起頭來,他眼底布滿戾氣,問:“你做的是人流手術?”

楚菲被盛啟琛的話嚇一跳。

夏茉看著他,想著那幾張親密照,歇斯底裡吼出:“是的,因為我不想要這個孩子。”

盛啟琛攥著她的手腕,力氣大的夏茉感覺手腕都要斷了,但她依然倔強的與他對視著。

盛啟琛神精滯愣,好一會才放開她手,整個人微微晃了一下,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往後退了一步,輕點著頭,低笑道:“你殺了我的孩子,是為了跟他在一起嗎。”盛啟琛雙眸冷凜的嚇人,低吼道:“夏茉,我告訴你休想。”話落他轉頭就走,連餘光都沒再看她一眼。

夏茉梗著脖子,見他甩門而去,眼淚再次奪眶而出,但她咬住唇沒讓自己哭出聲。

**

第二天下午,夏茉就出院了,但沒回碧水花園而是去了楚菲家,這事她自然也不會跟家裡人說。

楚菲特意請了兩天假在家陪她,因為她的狀態很不好,楚菲從來沒見她那麼消沉過,靠在床頭看著外麵她能發呆一天,好像七魂少了一魂,像個空心人一樣。

楚菲很想給她吼醒又怕刺激到她,忍到晚上,見她飯又是吃兩口就放下筷子,楚菲終於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不跟盛啟琛把話挑明,明明有錯的人是他,現在弄的好像是你對不起他似的。”

夏茉苦澀的笑了一下,“我已經無所謂了。”

“什麼叫你已經無所謂了。”楚菲猛地把筷子扣桌上,“你要是無所謂,你現在這樣要死不活的樣子是為什麼?你以為我瞎呀?”

夏茉抬眸望向對麵好友,哽聲:“菲菲,為什麼喜歡上一個人會這麼痛苦。”話落,她眼便紅了,“我原以為他會是我的幸福,可我沒想到……會是痛苦的源頭。”

“終於認承了。”楚菲無奈,說:“想不想聽我說句實話。”

夏茉抹了一把眼角的淚,“你說。”

“我覺得盛啟琛他是喜歡你的,不然他不可能那麼生氣,特彆是聽到,你把他的孩子打掉那一瞬,我感覺他都快要哭了,你沒看他那個眼神,看的我都有點糾心。”楚菲又說:“你真的不應該把宮外孕手術跟他說成是人流手術,你這樣說他肯定以為你真的跟那位姓陸的有什麼?原本明明是你有理的,現在好像你是那個出|軌的人。”

“反正我也沒想再跟他過下去了。”夏茉吸了吸鼻子,“過幾天,等我身體恢複我就跟他離。”

“你傻呀,就算你要跟他離,那也不能背著錯呀。”楚菲快被她氣死,“你完全可以理直氣壯的找他問罪。還有,你知不知道宮外孕手術有多危險,弄不好你以後都懷不上,你得讓他知道你為他都受了什麼罪。”

說到孩子,夏茉鼻子一酸,眼淚沒控製住又溢了出來。

“其實吧,我覺得你應該找他好好談一談,萬一那幾張照片有問題呢。”楚菲拿筷子敲了敲桌,“你又不是不知道葉安欣那貨之前喜歡盛啟琛,萬一她是嫉妒才……”

“其實也不完全是因為那幾張照片,而是在那之前他就騙我,說他很忙,一周都沒有回家,也不像以前那樣給我發信息。那天下午我就跑去酒莊找他,就看到他跟那女的在一起。”夏茉苦笑了一下,“當晚又看到那幾張照片,你覺得那會是假的嗎?”

楚菲看著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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