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此話,南氏頓時炸了鍋,罵道:“你個蹄子,竟說些喪儘天良的鬼話,老祖宗的屋子你也敢惦記,瞧你自己做的那些下作的事,真是丟儘了我們羲家的臉!”
淩芸被南氏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通,根本就插不上半句話,“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我告訴你,要我是你,我都沒臉活在這世上,我肯定找條繩子把自己吊死,要不就抹了脖子手腕子的,讓蕭旻岐看看,到底是不是他冤枉了你!”
南氏理直氣壯地掐著腰,越說越起勁,“你不是要退婚嗎,我真是奇了怪了,這都二年了,老蕭家怎麼還不休了你呢,怎麼還留著你丟人丟到現在呢?
你爹也真是,他都在阮家翻身做主了,怎麼還不趕緊差人把你接回去呢,你說,你親姑姑就是皇後,你要她給你找門像樣的親事呀倒是,怎麼就會選蕭家這小氣的小門小戶呢?
蕭乾也是,為了幫他兄弟守著那麼個破縣丞的位置,愣是不敢把你怎麼樣,依我看呀,要不你就主動把他兒子休了吧!
眼看年底就選秀了,你要是嫁進宮裡,姑侄共侍一夫,你們阮家才叫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這樣我們不也跟你沾光不是......”
南氏的嘴在襄城可是出了名的刁,淩芸實在是不解,當年為何外公和外婆會給二舅舅說這門親事,以他現在直隸總督的身份,有這麼個碎嘴的媳婦,傳出去了,也真是夠人嚼的了。
最後,淩芸真的是聽不下去了,趕緊點頭哈腰,賠禮道歉,哀求著南氏讓她息怒,結果南氏拿出了一張紙給淩芸。
仔細打量,看上去應該是一份房契,上麵寫著的地址是武聖胡同北街五號。
這地址的位置不是在羲家老宅東邊嗎?淩芸琢磨著,三姥爺家東邊......
淩芸一愣,猛然想起,那是她的嫁妝,是當年外公羲庭留給她母親的宅子,是她小時候,在父親駐守邊關時,母親帶著她和淩君住的宅子。
“您從哪兒拿到的房契?”淩芸下意識問南氏。
南氏很隨意地甩了甩
手,“就在你裡屋的案上啊!”
“是嗎。”淩芸嗬嗬一笑,估計是自己剛才翻騰出來,順手一放,所以才完全沒有印象。
淩芸瞟了一眼南氏,見她垂涎於房契,想法不言而喻。
自是知道因為從小為外婆養大,一個外女寄住在外祖家,勢必會為四房舅母說道,可淩芸這還是破天荒頭一遭聽說,要外女把自己嫁妝給表親姐姐的道理。
又是仗著佀氏對二房偏心,南氏才會打她嫁妝的主意,淩芸不敢提出任何異議,安慰自己說那本來就是外公的房子,不但勉強答應,還主動到佀氏跟前表示,自己願為二房解憂。
翌日,南氏起的可真早。
淩芸很不情願地拿了鑰匙上前去開宅子的大門,卻發現鑰匙插進鎖眼後完全擰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