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昱賠笑,“皇姐客氣,這都是臣弟該做的。”
景昕冷笑一聲,“如今三弟今非昔比了,都已替父皇南巡安撫體察民情了,可見深得聖心,連二弟都該嫉妒了。”
“皇姐玩笑了,臣弟如何比得太子萬分之毫厘。”
“也是,到底他是嫡出,他才是太子。”
“她的話彆往心裡去。”
淩芸一驚,不知淩君何時上來的,卻聽清了他剛才的話,隻覺得心頭一緊,不知該說些什麼,隻喊了他一聲,“哥。”
淩君麵不改色,鄭重其事地對她說:“因為你彆無選擇,也無能為力,何必徒勞。”
淩芸故意轉移話題,問淩君:“為何恪純公主管二殿下叫‘三弟’,管太子殿下叫‘二弟’啊?”
淩君淺笑,“因為她是皇長女呀。”
“哦,原來如此。”
待景昕與景昱等人離去,兄妹二人才從角樓下來,淩芸低頭看階梯時,無意間瞧見淩君腰帶上墜著一塊金製玉色玄武紋名牌,“哥,今日怎地把暗衛營的腰牌
戴上了?”
“在靖都之外,以阮家軍暗衛營的身份行事,要比三宮禁軍的方便些。”淩君笑著回答。
卻不想話音剛落,就見景昕的內侍女官玉娟候在馬道處,主動向淩君行禮,“阮統領,公主有請。”
淩君回禮,“敢問公主因何宣召?”
玉娟倒也不避諱淩芸,直接上前一步,向淩君出示一塊腰牌。
淩芸鬼使神差地瞟了一眼玉娟手裡拿的腰牌,不料,竟與淩君的金鑲玉腰牌一模一樣。
淩芸莫名心慌,不解景昕為何會有阮家軍的腰牌,猛地抬頭看向淩君,可他倒是麵色如常。
緊接著便聽到了玉娟的話,“公主想見暗衛營指揮使,煩請阮統領代為通傳。”
眼睜睜看淩君接過腰牌,淩芸心中暗叫糟糕,完了,哥哥這暗衛營指揮使的身份要暴露了!
淩君轉頭用溫柔的目光回望淩芸,以示安慰,“你和蓮心先回去吧。”
玉娟賠笑道:“您放心,奴婢會送二小姐回房的。”
淩君頷首,“有勞曹禦侍。”
看出淩芸有些緊張,以為她是害怕自己,玉娟側身示意,“二小姐請隨奴婢來。”
淩芸不敢多言,拉著蓮心,走出三兩步,便回眸看淩君,見他笑著擺手,又瞥見玉娟在身後打量自己,故作笑意,揮手回應淩君,“哥,回見!”說完便斂去笑容,加快腳步向前。
蓮心一時有些跟不上她的節奏,慌神道:“小姐,你走這麼快乾嘛?”
淩芸胡亂扯道:“我口渴!”
這邊,淩君獨自去往景昕的住處,行至正堂前,在抱廈內駐足,簡單整理儀容,深吸一口氣後,拱手行禮,“臣阮淩君,請見。”
淩君連喚三聲,無人應答。
步入殿內,環顧四周,空無一人,景昕故弄玄虛,淩君自然洞悉無疑,不禁輕笑,轉身往外走,於廊下行跪拜之禮。
“臣,暗衛營指揮使阮淩君,請見都統。”
未待淩君叩首,景昕便出現在他身前。
淩君仰頭,看景昕睥睨,冷冷道:“果然是你。”
將腰牌高舉過頭頂,呈給景昕,淩君似笑非笑地說:“原來苑玥是你。”
景昕不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