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爹昨晚留了功課給我。”
“機會難得,莫失良機啊!”
“滾吧你!”
紫微宮,西苑。
“本宮讓你打聽的事,如何了?”
奇氏搖了搖頭,“臣妾奉勸娘娘一句,您彆雞蛋碰石頭了,還是另覓賢媳吧。”
鑫貴妃很是詫異,“怎麼,景昱還配不上阮淩芸嗎,本宮都沒嫌棄她被人退婚,是挑剩下的呢!”
“看娘娘的神情,莫不是陛下也未應允?”奇氏試探著問。
鑫貴妃抱怨道:“說來也怪,平日凡是本宮所求,陛下無不依順,偏到了這件事便成了個例!”
“不管怎樣,她都是皇後的親侄女,陛下好歹是要顧及中宮顏麵,而且,眼下選秀在即,總不能隨便破了祖宗立下的規矩吧。”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祖宗家法又如何,陛下這些年改的祖製規矩還少嗎,隻要他想,還不是說改便能改。”
“既然陛下不點頭,便是東府同意了,您也無法如願的。”
“當本宮不知道呢,阮成韻聯合嘉瑜把所有奇氏女子都刷下去了,明目張膽地讓自家侄女們全都留下準備殿選,防的就是本宮和阮家嘉家攀親,怕咱們族人入主東宮嗎。”
“那太子妃本來就是嘉貴妃侄女的,您又不是不知道,何必介懷。再說了,有些東西原不是聯姻便能換來的。
如今您是僅次於皇後的正二品貴妃,協理六宮,二殿下又爭氣,後有母族支持,求人不如求己,您何不選一朝廷新貴,從旁幫襯栽培,賺得人心呢?”
“你這般說,便是替本宮尋到合適的人選了,快說,是哪家的姑娘?”
“娘娘您可記得犬子的未婚妻?”
“若本宮沒記錯,是順州監掣同知兆瑞祥的女兒吧。”
“正是。”
“那丫頭不是病故了嗎?”
“她有一胞妹,尚待字閨中,重點是,兆家曾屬意淩君,但被羲氏拒絕。”
“哼,羲氏真當自己是柔依貴女,高不可攀啊,她和阮戎歆當年未婚先孕,此等醜事,九州人儘皆知,她倒是大言不
慚,看不上這家,瞧不上那家的,就好像她的兒女有多稀罕似的。”
“娘娘所言甚是。”
“也罷,本宮便聽你的,著人留意旁人吧。”
鑫貴妃突然話鋒一轉,“哎,咱們嘮了好一會兒了,怎麼還不見凊葳回來?”
“娘娘見笑了。”
“不過瞧這架勢,太子是真喜歡凊葳。每次你要來,本宮便提前讓趙福去傳話,他還真的會來。”
“若非娘娘,凊葳何來今日福氣,能與太子兩心相悅呢。”
“不過,你還是仔細點,緊著凊葳,讓她把太子給套牢了,這位分咱是爭不著了,但那心,可切莫叫彆人搶去!”
深秋的天空裡,團團白雲慢慢地飄浮著,目之所及,金燦燦的水香域裡串串飽滿充實的稻穗,迎著秋風,掀起層層稻浪。
“嘉懿,你怎麼在這兒?”
聞聲,嘉懿不經意一瞥,是那難見的冷峻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