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鑫貴妃一手將茶碗摔得粉碎,趙福立時撲跪在地,“主子息怒!”
“蠢啊!”
火冒三丈的鑫貴妃在寢殿內來回踱步,咬牙切齒道:“本宮早就警告過他,不要再打阮家的主意了,那丫頭和景明的事已經是滿城風雨,人儘皆知,且陛下態度曖昧,皇後更不會答應,真以為自己成了外姓王爺,便可為所欲為了啊!
而今可好,叫人家拿著聖旨狠狠地打了臉,才知道自己丟人現眼了!求我有什麼用,我又不能管住所有人的嘴,乾了蠢事,還怕人說啊!你去告訴他,誰叫他覥著臉去求親的,活該自作自受!”
“主子息怒。”
鑫貴妃刻意保持理智,冷冷問道:“去查了嗎,最近他都見了誰?”
“回主子,有四殿下,傅家大公子,阮家四公子,另外還有公主身邊的人。”
“奇宥錫這蠢貨,跟著景曄那豎子就不能學好,著了人家的道,被耍得團團轉不算,還笑著替人家數錢!”
“恕奴才多嘴,四殿下一向和三殿下不和,應該不會是他做的,倒是公主和小王爺少有往來,怕是她為了撮合三殿下和阮二小姐,才故意挑唆的。”
“彆看景昕和景曄麵上不和,但細究起來,他們到底是血親,總歸他們是都見不得咱們饒樂得寵。”
“那依主子看,這次咱們要不要做什麼安排?”
“那是自然,你去轉告宥錫,叫他滾回饒樂,把銘婼給我接回來!”
鎮國公府,雲翠閣。
“你執意不肯跟了景明,可是因為從前的事?”
冷不丁聽到這麼一句話,抬頭隻見景昕正含笑站在正堂內,淩芸急忙從書案前起身,
疾步跑過去相迎,“請公主金安。”
“你不必拘禮。”說著景昕扶起淩芸,輕聲道:“旁人不知道我來。”
聞聲,淩芸先是一愣,轉念引景昕往西次間的榻上坐,“蓮心,備茶!”話音未落,便覺得手腕一緊。
淩芸被景昕拉著緊挨她坐下,“都說了,旁人不知我來的,不必上茶了,我就是想來找你說說話。”
“找我?”淩芸開始在心裡打鼓,“公主,你是來當說客的吧。”
一聽此言,景昕忍不住偷笑,“你這丫頭,果然機靈,可見四弟這次是真選對人了。”
淩芸的臉色漸漸沉下來,試探道:“你這話的意思,便是承認了,他真有過婚約?”
“有過又如何。”景昕察覺出淩芸的不安,不禁莞爾,“不過,可見你是在意他的。”
倏然心跳加快,淩芸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低下頭,良久,方輕聲問道:“聽說,她長得跟我很像。”
“你這麼問,就是從心裡認定你和她很像了。”
“我又沒見過她,哪裡知道像不像。”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既然你沒見過她,又何以相信自己與她相像呢?”
“那你能告訴我,都發生了什麼嗎,為什麼婚約解除了?”
“對不起,這件事我還沒有資格跟你說。”
景昕突然話鋒一轉,“但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他們沒有可能了。”
看淩芸滿眼懷疑與不解,景昕略低了低頭,淺淺一笑,“他們分開的時候,我已經嫁到了奭黎,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