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傳來一聲意外,“不熱啊,”說著話音一轉,言語放蕩,“哦,原來,你希望我脫啦,那行,我這就脫。”
淩芸立馬就後悔了,緊緊地抱住景明,兩手死死地扣著他不讓他起來,“沒,沒沒、沒有,這樣挺好,挺好的。”
“你不想這樣睡?”景明故意湊到淩芸耳邊,“放心,咱們來日方長。”
淩芸的臉漲得通紅,正想開口再問,結果肩膀一緊,輕聲傳來,“彆吵吵,睡覺!”
如釋重負,淩芸不禁翻了個白眼,暗暗罵了句流氓,心想這樣睡最好。
“站住!”
聽到蓮心在身後叫自己,秋菊毫不意外,麵色如常,轉回身對她行禮,“阮淑儀有事?”
“從今往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要隨便進殿伺候。”
“奴婢鬥膽問一句,可是殿下和主子的意思?”
蓮心被秋菊問得一怔,緊眨著眼,一時語塞,“自然......”二字的聲音在嘴邊拖得老長,心想不能輕易私自做主,“不是。”
“那請恕奴婢不能從命。”秋菊不卑不亢,對蓮心行禮,“若沒有彆的吩咐,奴婢便下去了。”
看秋菊轉身離開,不想會得到這樣的回答,蓮心心中不忿,徑直衝到秋菊麵前攔住她,質問道:“我到底是這花晨月夕的掌事,怎麼,你連我的話都不聽嗎?”
“奴婢自然是要聽淑儀您的安排,可是入殿侍奉本是奴婢職責所
在,奴婢自認不曾有過,故此,殿下和主子也未曾發話說要懲治奴婢,所以奴婢不能聽您的話。”
“我乃四品內侍淑儀,卻指使不動你個五品婉侍?”
“論理,使得。”
“那你為何不聽我的話?”
“敢問淑儀,奴婢究竟做錯了什麼,您不許我進殿?”
“自然是你有失體統,無視規矩,主子一向不喜吵鬨,你卻幾次三番、毛毛躁躁地闖進殿中,高聲喧嘩,驚擾主子休息,我罰你不得入殿有何不妥?”
“淑儀可能誤會了,方才奴婢稟報殿下回來,是得了主子的授意,奴婢也是聽命行事。”
“你莫要拿主子來壓我,編出這樣的瞎話還誆不了我。”
“您有所不知,當時您在裡間收拾床鋪,主子心切殿下,所以自己到外麵喚我,叫我出門去尋殿下,這才有了後話。”
“不可能!主子才不會有話不跟我說,反而對你有這樣的吩咐。”
“淑儀若是不信,大可待明日去問主子。”
“你不能老老實實睡覺嗎?”感覺淩芸連續翻了兩次身,景明迷迷糊糊道:“你這樣我怎麼睡啊?”
淩芸素來覺淺,隱隱聽著外頭有動靜,便難以入睡,驚覺吵醒景明,不好意思地悶聲道:“我不是有意吵你的,隻是這外麵是刮風了嗎,怎麼老有聲響呢?吵得我睡不著。”
倏然景明坐起身,淩芸一怔,驚道:“做什麼?”
“竟混忘了,我還沒洗漱。”
“虧你還有良心,早不都說了,穿著外頭的衣服不許倒下的嗎?”淩芸踹了他一腳,“趕緊去換了衣服洗了臉再睡覺!”
看淩芸起身,作勢也要下地,景明攔著,“那你又做什麼?”
“自然是伺候您更衣浣洗啊殿下。”
“用不著你呀,我叫了秋菊他們過來就好了。”
“大晚上的,人家都回去歇著了,你還折騰人。這等小事還是我親曆其為比較好。”
“那就有勞芸妃啦。”
看景明朝自己作揖,淩芸忍俊不禁,一手指著衣架上的氅衣,笑道:“就知道貧嘴,去把衣服拿給我。”
猝然聽到窗外傳來一聲脆響,緊接著又是訓斥,“不過是說你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