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蓮心轉身往東走,覃氏彆過眼,卻瞧淩芸仍在西廂房的門外。
正要伸手推門,淩芸下意識轉頭看向遊廊深處的西卡子門,燈火通明裡,空無一人,本還有些期許的心徹底墜落,莫名的酸楚湧上明眸。
景明!我是招你了還是惹你了?
你憑什麼氣我?憑什麼不來找我?
什麼誓言?什麼承諾?都是用來哄我的空話,假話!
我怎麼就又輕信於人了?吃一虧還不夠,沒半分長進,一點出息都沒有!
瞧著淩芸停在門口撓頭跺腳的,確認她掩門進去,覃氏笑著搖了搖頭,“傻丫頭。”
羲昊緊挨著覃氏,好奇地問:“娘,小姑父呢?”
“你說呢?”
“嘿嘿,有娘在,小姑和小姑父就不會生氣了。”
“今天,我們小昊也有份啊,真乖。”
“娘教的好。”
“得了,你彆跟我貧了,趕緊進去吧,你老祖宗過兩天就走了,你趕緊給她多燒點紙吧。”
羲昊點了點頭,跳進靈堂,看著陰氏的靈柩,沒有絲毫的懼怕,“老祖宗,您要保佑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
覃氏跟著進
來跪下,含著淚看著陰氏的靈位,虔誠地祈求,“老祖宗,您要是地下有知,就幫幫淩芸吧,我看她的眼中,滿是在乎,隻是她還小,還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姑姑在阮家已經很不容易了,請您保佑他們。”
昏暗的燭光照不清淩芸的臉,淩芸伸手拿下燈罩,看著微弱的燭光出神,瞧著她伸手將綰發的銀釵取下,發髻頓開,翻轉著散開悠然落下,她緩緩地伏在炕桌上,手中的銀釵挑著燭花,蠟油溶出外溢,潺潺地沿著白燭滑下,最終停留在燭台上凝結。
食盒裡麵的糕點絲毫未動,淩芸僅倒了一小碗的薑糖水,輕輕抿了一小口,甜澀中摻雜著辛辣,刺激了淩芸的味覺,一聲噴嚏連帶著淚水都被牽扯出來。
我是怎麼了,為什麼覺得心裡好痛,從來都沒有這麼痛過,為什麼奇銘婼出現的那一刻,自己那麼的害怕,真的好怕。
淩芸蜷在那裡抽泣著,淚花模糊了燭光,攪亂了心緒。
看來,哥說對了,我是真的愛上景明了,不然,我怎麼會那麼地在乎他,那麼地在乎他的一舉一動。
不行,我要去問娘,問個究竟,到底這個奇銘婼跟景明是什麼關係?
淩芸憤然起身,轉身地刹那間,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映入眼簾。
景明淡淡地問:“你要去哪?”
淩芸咬著牙,狠狠地說:“要你管!”說著便向門口走去,卻被一股力量牽扯住,難以移動。
淩芸在景明的懷裡掙紮著,“你放開我,我要出去。”
“不許去!”
“你憑什麼管我,無論去哪兒都是我的自由,你快放開我!”
“就憑我是你丈夫,我不允許你走。”
“我們還沒有行過大禮呢,你沒有權利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