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芸一聽到“蕭家”二字,心裡便立馬翻出來了兩個塵封已久的名字——陰豔琪!蕭旻岐!
以為自己早已把舊事爛在肚子裡,可經陰豔琪這麼一哭,竟生生地撕扯出來。你們居然還有臉來,是生怕我的日子好過了是不是?
隨即,覃氏閃神的功夫,淩芸便瘋了似地衝了進去,一把從後麵把蕭旻岐拉倒在地,奮力向外拉扯,大喊道:“你算哪門子陰家人,也配在這裡哭喪,滾回你們老蕭家去,你不是要上京趕考嗎?滾回去看書去啊!”
淩芸此舉驚著了陰豔琪,她瞧見了在身邊廝打蕭旻岐的正是淩芸,反撲過來抱住淩芸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起淩芸來。
“好妹妹,從前都是姐姐的錯,姐姐不該隨隨便便就進宓院的,更不該跟旻岐胡說你院子裡養了彆的男人,讓旻岐誤會你,如今你要怪就怪姐姐好了,求你念著你們過去有過婚約,青梅竹馬的情分,你千萬彆怪旻岐,他能夠進太微宮,還得要好好感謝姑父呢。”
此刻的蕭旻岐竟一聲不吭地任憑淩芸打罵,淩芸被陰豔琪撕扯得有些失去理智,發起狠來,甩手便朝她的臉上打去,竟把她掄得老遠。
可淩芸此刻還是氣得咬牙切齒,使著蠻力試圖拉起坐在地上的蕭旻岐,“蕭旻岐,你起來啊,你說話啊,你以前不是很健談的嗎?如今怎麼連屁也不敢放了?你給我起來,你不配進羲家的門!”
淩芸這般鬨了起來,實是有失體統,惠氏冷笑著躲得遠遠地看熱鬨,看不下去的羲岑本欲上前阻攔,可反被惠氏一把拉了出去,羲玨和覃氏亦是在門口站著無動於衷,其他婆子小廝更是不敢上前。
被拉出來的羲岑一手甩開惠氏,斥責道:“你乾什麼啊?還不趕緊去攔著,哪有在靈堂裡這麼胡鬨的!”
惠氏冷冷道:“老爺你彆管,那狗男女當年害得淩芸多苦,活該挨打,還真就該當著老祖宗的麵好好教訓教訓他們,說是來奔喪的,明擺著就是來攪局的,還生怕景明不知道淩芸有這麼一段吧,”
說著合手作揖,“老祖宗要是真的有靈,便該把他們這對賤人都取去,好給淩芸解解
氣,也省得他們再來坑我們羲家,敗壞我們的名聲。”
“是你,對吧。”
倏然聽到身後傳來這句話,遠遠站在長廊上觀望的羲瑤回眸一看,隻瞧淩君淡然自若地走來,並肩駐足,轉頭瞥了自己一眼,似笑非笑地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順心姓陰,也是老祖宗母家那個獲罪旁支的重孫女,而且,她是陰豔琪同父異母的嫡出姐姐,又趕巧......”
“要怪,就怪蕭旻岐提前休沐!”羲瑤打斷淩君,不屑道:“他定料想不到淩芸會帶著景明跟姑姑一起回來,可以陰豔琪的性子,她偏偏不會告訴蕭旻岐實情,她巴不得讓淩芸看看自己跟蕭旻岐有多麼恩愛,但她更好奇,淩芸到底嫁給一個怎樣的人,並且希望用之前的婚約和醜聞讓淩芸難堪,妄想離間他們。”
不經意間看見景明從西廂房出來,正不急不慢地走向靈堂,淩君冷笑一聲,“哼,等著看戲吧!她一定想不到,景明就是當年的男主角。”
陰豔琪這一耳刮子挨得有些蒙了,隻瞧她的臉轉瞬便腫了起來,五條手指印清晰無比,卻還趁著淩芸推搡蕭旻岐的縫隙準備開溜,不想才從地上爬起來,眼前便出現了一雙龍紋靴子。
順著孝服由下至上看去,陰豔琪艱難地仰著頭,突然一張清秀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