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裡屋,看景明正在穿外褂,想必他也是聽見羲瑤的話,雖然臉上無光,不好意思地低著頭,但又忍不住在那裡偷笑。
看淩芸灰頭土臉掀了帷帳,穿上棉褲,換上百褶裙,又拿起外袍套在身上,景明仰脖透著門看羲瑤並未進屋,又鳥悄兒地湊到淩芸身邊,朝她的臉蛋上嘬了一口。
“乾嘛?”
淩芸一愣,兩手緊攥著身側未扣上扣子的衣襟,嚇得轉頭朝碧紗櫥瞥了一眼,又回頭對景明小聲喝道:“還鬨!還嫌不夠丟人啊!”
哪知景明突然從身後環抱住她,俯首低頭,將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在她耳邊悄聲道:“閨房之樂,她不懂。”
這話說得淩芸頓時臉紅,“沒正經。”說著又不禁一笑,對景明打趣道:“你有本事當著她麵說啊。”
“有你這樣說親姐姐的嗎?”
淩芸轉頭親了景明一下,隨口道:“表親的。”說著心裡覺得發虛,忙補了一句,問道:“我們是不是太壞了。”
話音未落,淩芸便發現景明搭在她腰上的手開始有些不老實,她急忙掙紮,低聲嗔道:“還鬨!”
隻聽耳邊輕描淡寫道:“你想得太多了,我隻是想幫你把扣子扣上而已。”說著將淩芸身穿的棉馬甲的最後一顆未扣的扣子扣好。
淩芸隨口納悶道:“你在我背後怎麼就知道是那個扣子......”話說一半,淩芸才回過味來,轉身抬手,作勢朝景明打去,“好呀!你居然敢......”
景明連連退步,引得淩芸緊追過來,“你給我站住!”
眼角餘光恰落在外屋的人影上,於是景明故意停在門口,又輕而易舉地將淩芸收入懷中。
滿眼寵溺地注視著她的明眸,不懷好意道:“攪了我的好夢,你是不是該賠給我點兒什麼?”說著便伸手捧上她那嬌滴滴的臉蛋,低頭吻上她粉嫩的唇。
淩芸被景明唬得連
連眨眼,隱約聽著有急匆匆的腳步聲,驚得她想要奮力掙脫開景明,奈何她被束縛得太緊,隻得強彆過臉,逃離景明給的沉湎。
可一回過頭又瞧外頭並沒有人,淩芸覺得自己是做賊心虛,怯怯地,下意識地咬了下嘴唇,卻聽到景明在耳邊呢喃,“她被氣走了。”
淩芸一怔,惱道:“你又耍我!”
猛一轉過頭,景明的臉近在咫尺,唇瓣無意地貼在他的嘴角,興師問罪的氣焰轉瞬便煙消雲散,隻那心裡又不爭氣地忐忑起來。
“芸姐姐,你和三哥好了沒啊?”
乍地聽到似乎熟悉又有點陌生的男子聲音,淩芸方才回過神,景明也鬆開手,讓淩芸離開自己的懷抱,可卻看他臉上漸漸浮現詭異的笑容,兩眼直視前方。
淩芸也沒心思合計景明,忙伸手理了理鬆散的長發,試圖想讓它們看起來是平順的,緩緩轉過身,緊張地望向外屋。
隻看一七尺男兒側身麵向北立在正堂裡,兩手交叉扣在胸前,左手裡還拿了一柄寶劍,劍鏜上刻著玄武靈獸。
男子緩緩轉過身,突然咧嘴一笑,“可是該叫芸姐姐三嫂了呢。”說著便朝淩芸拱手作揖。
待看清了那俊朗英氣的臉龐,淩芸驚喜道:“日成,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去滇州隨軍了嗎?”
景明上前,對淩芸介紹道:“這是我五弟,景晟。”
淩芸詫異,“不是,日成,你不是姓林嗎?”
景明反問淩芸,偷笑道:“可知惠娘娘母家姓甚?”
林日成,昔日寧州玄武軍幽天部少將阮淩君的副官參將,深諳兵法,武藝超群,十歲時便能以一敵十,以其機敏智謀,曾多次協助淩君解寧州之危,並救過阮戎歆的命。淩君還朝後,他便隨其舅父林霜去往滇州駐守邊境。
淩芸與日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