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聽了景晟的話,一手搭在景晟的肩頭,又低頭打量淩芸,隨口問道:“我和小五是親兄弟,親兄弟難道不該這樣嗎?”
你和景曄才是親兄弟呢,怎的你們彼此從來都是熟視無睹,亦或能避則避呢。
自然,這話淩芸是問不出口的,而其中的緣由,也無需質疑揣測,答案顯而易見。
這不言而喻的事,隻不過讓淩芸心裡暗生桎梏,越發的悲憐眼前人的伶俜。
收拾複雜的心緒,避開景明的眼,淩芸轉頭朝向日成,撇嘴道:“你這鬼頭。”
說著又忍不住對景明瞪眼,“不,你們兄弟皆是滑頭,一個個的,都不知道瞞了我多少,我懶
得跟你們計較。”說完大步流星向前。
羲瑤笑著跟上來,對他們兄弟二人打趣道:“她最有自知之明了,知道說不過你們,便識趣地懸崖勒馬了。”
景明大笑,點頭道:“還是三姐了解她。”
羲瑤笑著擺了擺手,“哎,此言差矣,論誰也沒你懂她啊!我和她姊妹這麼多年,也不過是琢磨了些皮毛而已,可你與她而言,較我們的不同,這無關乎時日,她隻見了你,便已神魂顛倒了呢。”
看羲瑤和淩芸相攜登上廣佑寺的山門,景明朝景晟揚了揚臉,“她如何?”
景晟一愣,“我嗎?”
看景明挑眉,景晟抿嘴一笑,“說她是天仙下凡亦不為過,可美則美矣,心思為免太重了些,更何況我等凡夫俗子,如何能入得了飛天的眼呢?”
“怎麼,神算子比不過少將軍嗎?”
“我何時比過了?論樣貌,我沒他帥氣,論個頭,我又沒他高,再論武功,他是不善用劍,但我這短兵器如何能與他的長槍比強,而且,他的輕功可是無人能敵,反正我是追不上他。”
“可你腦子比他好使啊,儘是鬼計謀,使敵人無法招架。”
“但我資曆尚淺,比不得他久經沙場,身經百戰,能使三軍將士敬仰臣服。”
“你這話便是忌諱了,再深可該是忌憚了。”
“阮家世代錚錚鐵骨,我是甘拜下風,隻希望彆遂了奸佞小人的願,往下坡路走。”
“但願那一天永不到來。”
“對了,姐姐不知那人是你嗎?”
“嗯,原以為她知道的,可是我試探了幾次,她壓根沒把我和那件事聯係在一起,那件事是她心裡的一道疤,好不容易才愈合結痂,我不想她再被撕扯,更犯不上給自己找不痛快,所以,我撒謊誆了她,說我是乙酉年年底來的襄城。”
“你是怕她傷心吧。”
“你知道她的,最愛胡思亂想,這事你也仔細些,先替我圓著,待有機會了,我再告訴她罷。”
“她不知道我當時也在,所以不會問我的,倒是你,這事最好還是瞞一輩子吧,她性子烈,保不齊她得知是你,便又來個前車之鑒,你悔不悔。”
“你當她真傻啊,如今整個阮家的身家性命可係在她身上,她會不計後果,肆意妄為嗎?”
“也是,好不容易遇見自己的真命天子,她該是反過來,哪怕背叛了阮家,也會對你不離不棄的,放心好了,你們一定會子孫滿堂,白頭偕老的。”
“神算子,你能不能不拿我開涮,讓你來是辦正經事的,你彆借由子拿我們找樂子。”
“哎喲喲,瞧把你急的,可真是今非昔比了,終於不會再神不守舍地追著那個搖擺不定的人,作踐自己了。”
“那還不是得謝謝你救我一命。”
“你該謝的,不是我。”說著景晟拿出一個紫羽飛鏢,“呐,是它。”
見了飛鏢,景明臉色漸漸沉了下來,一聲深沉,“如何?”
話間,景明與景晟已避開人群,繞至大雄寶殿後麵的竹林,景晟示意跟隨他的護衛散向四下,單獨和景明順著甬道繼續往裡走。
“由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