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跟她一樣滿心疑慮,我是來看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你既來了,也看了,天不早了,該回了。”
“臣弟自知才疏學淺,卻也未曾聽說過,這得病不需醫者開藥救治,隻服補氣血的藥膳即可的。”
“我知道淩芸要問我什麼,所以你隻需把我剛才的話轉達給她就好,而你也不許多嘴再問,彆難為了她。”
“皇姐,你們之間到底藏了什麼秘密,竟連我也問不得?”
“這是我們姑嫂間的體己話,你又憑什麼知道呢?不過就算你問,想來淩芸也不會告訴你。”
“那你為何要暗中派人去襄城見皇祖母,你該不是還存著讓她離開我的心思吧?”
“那日你去見皇祖母,她老人家可說了半句讓你們生分的話?”
“沒有。”
“聽說奇銘婼去襄城了。”
“是。”
“問她為何不辭而彆了嗎?”
“她說,是你挑唆的。”
“你以為呢?”
“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那年我病得糊塗,我記不太清我究竟是為什麼出宮,是你們在我痊愈之後告訴我,我是為了追她才跑出去的,半路遇到了山匪被打成重傷。
既然她是私奔,為何她不往她熟悉的饒樂跑,為何我不是在去往饒樂的某個地方,不是在西郊行宮,而是在襄城行宮醒來?又為何我後來住在羲家?”
“既然你至今不信我們的話,那你見了她之後何不親口問她,為何私奔,為何是襄城,為何傷你
至此?你要是還餘情未了留戀她,那你就趕緊跟淩芸和離,去找她。”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怎麼可能還對她戀戀不舍!淩芸因我承受了那麼多的非議,我絕不會忘恩負義傷害她!我隻是想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到底忘了什麼?”
“難道你不想忘記年少無知的時候,所犯下的不可挽回的錯誤嗎,不想忘記那些痛徹心扉的事情嗎?
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我多希望我也可以和你一樣,隻要大病一場就可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重新活一次。”
少見景昕如此歇斯底裡,景明興師問罪的氣焰全消,反倒打心底裡慌了,“皇姐,你彆動氣,仔細身子,我不問了!”
“這回你想明白了嗎,可以死心了嗎?”景昕冷冷地問。
聽著沙沙的腳步聲,淩芸並未抬頭,隨口便道:“今個兒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那你這麼晚乾嘛還要等我,自己就不能掂量身子先就寢,還挑燈夜讀?”
“你不回來,我也睡不踏實,左右是等你,便尋點事做好了,反正這早晩都是我的活。倒是你,可是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