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相貌出眾,風流雅事也不少,這宮裡宮外,茶餘飯後,女眷們不都愛議論他嘛,你要是同樣對他心生愛慕,倒也是尋常。”
“奴婢自知身份低微,豈敢心生妄念!”
“瞧你嚇的,我就是問問,行了,快起來,彆跪著了。”
“謝主子!”
淩芸莞爾,看蓮心顫顫巍巍地站起身,轉過頭繼續對鏡卸妝,可還是故意試探她,“就算是真的也無妨,你不要怕,我會和殿下說的,做主成全你,隻不過,位份嘛,還是得看陛下的意思。”
蓮心,我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日後出了什麼事,可彆怪我沒給你機會了!
“主子莫要再打趣奴婢了,沒有的事!”蓮心脫口而出。
淩芸也不回頭,隻透過鏡子反照,瞧著蓮心滿臉尷尬地看著自己,右手極不自然地撓了撓頭,嘴上也磕磕絆絆的,一時辯解什麼,淩芸也無心再聽。
小廚房爆炸當晚便聽冰莘說起,她來明居的那天,是在涵韞樓東間門口遇見的景曄,而那時她並不知道東間是蓮心的房間。
事後琢磨,似乎蓮心對景曄有些不同,隻是綜上皆是來自於她的感覺,希望自己多多留心留意,但切莫多心,因她的猜測而離間了自己與蓮心多年的主仆情誼。
淩芸素來喜歡冰莘直來直去性子,卻未想過她這般心細如發,觀察入微。
隻是,冰莘不知,其實,她來那天,景曄已去看過景明了,並且是在景昕去前就離開了,而去年那個賬本更是蓮心以玉娟的名義代為轉交的。
通過前後景昕的態度可以斷定,賬本,絕非景昕所為。
那麼再回想細品,便隻有這一種可能了。
雖然淩芸心裡早已起疑,但始終不願麵對,遂不敢輕易與蓮心挑明,看著如今反常的她,淩芸突然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奴婢總是提起四殿下,還不是因為他送來的沉香對殿下有益,可殿下突然就不用了,奴婢是怕他的病情會反複,而且四殿下說過,這個香最好日常使用!”
淩芸不禁搖了搖頭,抬手拉住蓮心的手,很是認真地說:“你不是說你最討厭嘴上跑毛辦事不牢嗎,那你現在怎麼還開始前言不搭後語了?
前麵還說著殿下要你撤了沉香,後麵就說起了四殿下,我知道你是擔心殿下的身子,可這跟四殿下又有什麼關係?
你也瞧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