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貴嬪尚見不得,會為凊葳爭辯維護兩句,不時規勸她,可那身為東宮主位的太子妃娘娘又是怎麼做的呢。
既沒有出麵調和,更沒有妄加乾預,反倒是莫名其妙地得了一身所謂的賢名。”
看淩芸兩眼瞪得老大,景明笑著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意在提醒她,“切莫忘了,那苑夫人和太子妃可是嫡親表姐妹!”
“聽你這麼分析,真是細思極恐。”深覺景明說的有理,淩芸點頭以示讚同,卻又不解地追問一句,“可是,她何故拖我下水?”
“她的真實想法我們自然是猜不透的,隻能體味出她的慣用招數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真是沒想到她坐山觀虎鬥竟觀望到我的地盤上了,她這異曲同工之妙,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說著景明歎了一口氣,“看來,我們想置身事外怕是也不可能了,偏有人把釣魚的線拋得這麼遠,把網撒得這麼密這麼廣的,連小魚蝦米都不帶落掉,也當是條大魚呢。”
“不是吧......”淩芸恍然大悟,終於明白其中關竅,“那貓頭上頂了個‘王’字,怎麼就是隻老虎了啊?”
見淩芸半張著嘴出神,景明一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一邊調侃道:“不過倒也挺好的,如今經此一事,你們姊妹終於可以坦然相對,一致對外了。”
打量淩芸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景明忍俊不禁,看她垂頭喪氣地轉過身,慢慢悠悠地朝裡間走去,便耐著性子跟在她身後,想看看她到底能不能發現自己。
一時想到嘉懿那慈眉善目、恬靜溫婉的模樣,淩芸心中不忿,七葷八素,懊惱自己淺薄,輕信於人,竟著了她的道,險些給凊葳惹事。
眼瞧著腳床就在淩芸腳下,可她卻不知抬腳,生怕她絆倒,景明急步上前,先於她踩上腳床,低頭喊了聲,“阮淩芸!”
淩芸完全沒有察覺到景明就在眼前,她也沒聽到他喊自己,就直接撞到了他身上。
“嗯?”隨手揉了揉額頭,淩芸下意識仰頭,懵憧地問了景明一句,“你怎麼在這兒?”
換作往常,淩芸絕對暴跳如雷,惱他忽悠自己,可今日,她沉靜寡言,倒讓景明心生愧意,有些於心不忍。
是他將她拉入這旋渦裡來的,她本可以選擇在外麵,過她向往的無憂無慮的生活,可是隻因愛慕於他,她便義無反顧地跳進來陪伴他,學著讓自己變成這裡的女子該有的模樣。
看景明慢慢張開雙臂,兩眼盯著自己也不說話,淩芸愣道:“做什麼?”
“抱抱。”
景明
的聲音柔和而纏綿,撥動淩芸心中緊繃的弦,壓抑的心河蕩起漣漪。
淩芸是撞進景明懷裡的,將頭深深埋在他胸前,兩手緊緊地鎖著他,悶聲氣道:“太煩人了!無事相安,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嗎?”說著連連跺腳,還打了景明兩下。
“小傻瓜!又哭了?”
淩芸理直氣壯地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