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君亦是在一旁躬身作揖,“臣阮淩君,恭請豫王妃大安。”
“阮統領彆來無恙,快快起身吧。”
“多謝王妃。”
“昨晚便聽殿下說自己的馬驚了王妃,雖然也算及時護住了王妃,但到底還是磕碰到了,這免不了是有些皮外傷的。”
說著示意福禧遞上一瓶藥,“殿下忙於事務不得抽身,便再三囑咐我定要親自將藥給王妃送來,略表歉意,還望王妃早日康複,不要介懷。”
一邊示意蓮心接過藥,一邊對兆雪嫣賠笑道:“有勞豫王殿下和王妃惦念,原是臣妾魯莽衝撞了殿下,該是臣妾前去賠罪的,煩請王妃......”
淩芸正要躬身賠禮,忽覺自己不由自主地靠在一個胸膛上,轉眼便看景明眯著笑眼對兆雪嫣說道:“煩請二嫂多謝二哥體貼淩芸,昨
日她經那麼一撞,的確是傷了腰,不方便給您行禮,還請您多多擔待。”
“既如此,雪嫣便不好再打擾王妃養傷休息了,臣女告退。”
見兆雪嫣乾脆利落地領了人離去,淩君似笑非笑道:“睿王妃安心養傷吧,臣也告退了。”
隻看淩君丟下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闊步遠去,滿頭霧水的淩芸被景明橫抱而起,唬得她不敢言語,而蓮心不敢遲疑,連忙上前為他二人掀開帳簾,隨即招呼候在外麵的幾個宮人退下。
進了帳,景明直接抱著淩芸進了裡間,隨手將她扔進床裡。
軍帳比不得宮裡,那臨時搭起的木板床上僅鋪了一層毯子,硌得淩芸咧嘴嚎叫,“我的腰啊!本來沒事,都快被你摔出事了!”
看景明突然伏在眼前,淩芸忐忑道:“你怎麼沒去陪父皇圍獵,你......”
“做戲要做全套,你能不能敬業一點兒?”
聽景明打斷自己的話,淩芸刻意彆過眼不敢看他,又覺得下巴一緊,“看著我!”
淩芸屏住呼吸,怯怯地看著景明不紅不白的臉,隱約聽著沉悶的聲音質問道:“你忘了兆雪嫣曾經看上過淩君了嗎?”
“沒有。”
“那你還讓她和淩君打照麵?”
“難保她不是知道淩君在我這兒才過來的,我能有什麼辦法。再說了,躲得過初一能躲過十五嗎,眼看她就要嫁給景昱了,多少還是會再見的。”
“所以,按照這個邏輯,你也躲不過二哥了。”
“喂,人家也沒把我怎樣,你怎麼這麼小心眼?”
“抱你還不夠,你還想怎麼樣?”
“你是掉進醋壇子裡了吧,沒完了是吧。”
“我就是見不得你和他,你說你得怎麼賠償我?”
眼看景明湊了過來,淩芸抬手捂住景明的嘴,“你說的,做戲要做全套,我的腰傷了,去叫蓮心進來給我上藥。”
景明伸手按下淩芸的手,不懷好意道:“這等小事,為夫也可以,不勞阮淑儀大駕。”
“不行,封郡王的事已經讓你為人詬病,我不能再隨著你的性子任你胡來,快去大帳候著,迎接父皇狩獵回來。”
“我......”
淩芸兩手環上景明,仰脖朝他唇上嘬了一口,試探道:“你不想證明自己不是依靠我才得寵的話,我便依了你。”
想到這裡,淩芸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長歎一口氣,還好第三天就回來了,不然真不知道又會碰到什麼事。
景昱總是那麼冷冷的一個人,怎麼就能讓景明不放心自己呢?
兆雪嫣也是個瞧不出一二的人,按常理,她曾有意於淩君,應該處處避嫌才是,怎麼還上趕著往上湊呢?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景明呢?”
“景明在前廳幫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