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弟妹的氣還沒消嗎?”
見景昱上趕著過來說話,景明卻沒那好臉色給他,脫口便道:“少在這裡說風涼話,先管好你自己吧。”
並不介懷景明的冷言冷語,景昱麵色如常,看他要走,上前一步,擋在他身前,“你當心些吧,她早已不是我們認識的她了。”
“與你無關,你不必操心。”
“是跟我無關,可今非昔比,彆一味好麵,顧此失彼,得不償失。”
景明不耐煩道:“你這是歇了婚假,去不得太微宮很是無聊嗎?”
聽玉娟複述了景明和景昱的對話,景昕不禁一笑,“無聊?”
轉頭對淩君說道:“你且聽聽他這話,三弟難得如此,跟他說了些正經話,他竟如此不識趣,這也難怪他會著了旁人的道,卻渾然不知!”
“你為何遲遲不向他和淩芸說明迷香的事,也叫他日後小心防範,這樣也好儘快解開他們的誤會。”
“這次若非凊葳注意到了他身上奇怪的香味,我們也不會察覺出他的精神有異。易地而處,你會信這世上會有什麼能控製人的迷香嗎?此前,玉娟也是無意間在古籍裡看到的,竟不知這紫微宮裡會有人用此古香。”
“以香幻迷人心,聽起來是很匪夷所思,但如今它確確實實就在眼前了。隻是,那香味道極重,按常理,淩芸也是聞了的,卻絲毫無礙,怎麼景明昏睡了一日方才蘇醒呢?”
“這其中定有玄機,所以我不能冒險,還是由我們繼續暗中察訪,莫讓他們知道吧。”
話間,便看凊葳朝雲靜亭過來,見了景昕和淩君,恭敬道:“請公主、夫主金安。”
示意凊葳起身,景昕打趣道:“怎麼今日又是替太子妃過來受禮的嗎?”
自生了景璘之後,凊葳便以身體為由閉門不出,更不會輕易見客,念在她未足月生了景璘,皇後也給了恩典,免她晨昏定省,許她不必參加宮裡的慶典。
本來,她是不會出現在昨天的婚宴上的,隻因太子妃突發急症,婚禮上又需要太子夫妻做證婚人,按照位分,便隻能由她出麵頂替太子妃,哪知遭遇了昨天的事,倒也多虧了她警惕。
“臣妾本是來受禮的,可後來......”
話到此處,凊葳莞爾,稍稍側身,便透
過西北角的另一個空窗看到嘉懿遠遠立在廊下,瞧她幽幽鬱鬱的眼神直直的,癡望著什麼。
“時辰差不多了,我且先去護送父皇母後去奉先宮。”
景昕迎上淩君,為他整理了一下朝服,囑咐道:“不必掛念,我一會兒就回家,放心。”
順著淩君的背影,看兆雪嫣挽著景昱從鳳儀宮出來,凊葳與景昕不約而同對視一眼,轉念扶著景昕往外走道:“想必上次淩芸去找我的事,皇姐聽說了吧。”
“略有耳聞。”
凊葳刻意壓低聲音,輕言問道:“皇姐覺得,會不會真的是她故意為之?”
“如今我出嫁在外,又有孕在身,尚儀局的事也皆交給淩芸打理了,你出嫁前在家是操持過家事的,若得空,便替我去幫襯她。”
聽景昕突然說了這麼句沒頭沒尾的話,凊葳不敢多言,隻能硬著頭皮,順著她的話渾說道:“臣妾雖有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