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何以這般寵他,娘娘猜不到嗎,還不為了死的那個。”
“可莫要提她,真是晦氣!”鑫貴妃一臉鄙夷,“也罷,咱們等會兒再進去吧,可彆在這個節骨眼上,掃了娘娘的興。”
寧妃頷首,主動轉移話題,“臣妾聽說郡主回來了?”
“是,我叫宥錫接她回來
的,我父王年紀大了,就打算在京中養老了,我長兄常年在外領兵,銘婼她孤身在饒樂,我們實在不放心。”
“回來也好,隻是不知您可想好以什麼名義留下郡主,眼下可不比當年,公主、太子、豫王、睿王都已成親,四殿下也入職太微宮,五殿下又不在,郡主不能再以伴讀才人的身份住在上林苑了。
去年為了節約公中開支,公主奉懿旨修改宮例,定下無內侍職銜的外姓郡主、縣主等女眷,非聖旨不得留居內宮。”
“本宮也同娘娘商議過此事,但娘娘一向是秉公辦事,能破例讓昱兒媳婦提前進宮學規矩已是格外開恩,銘婼的事,本宮還沒想到折中的辦法解決。”
“臣妾倒有一法,隻是得委屈郡主了。”
一聽寧妃有法子,鑫貴妃眼前一亮,“什麼委屈不委屈的,在宮裡還能苛待她不成,甭管行不行,你先說說看。”
“正好玉娟陪嫁公主出宮,那尚儀局司籍司尚儀的位置空閒,娘娘若是不嫌棄,就替郡主討過來,也算是能在這宮裡穩穩當當的落腳。隻不過,現在尚儀局的尚侍是睿王妃,隻怕得她點頭才行。”
寧妃知道鑫貴妃的脾氣一點就炸,輕而易舉便擺了她一道,隻看她瞬間麵紅耳赤,氣憤不已,“她阮淩芸算個什麼東西,那王妃之位還是銘婼讓給她的呢,若非當年銘婼年少無知,鬨出那些個事來,哪裡還輪得到她!內侍局可是玉婕的地盤,哪裡就輪到她插嘴了!你這主意不錯,回頭本宮直接找陛下去說!”
屋內,嘉貴妃一邊拿起自己的錦帕,忙著幫皇後擦拭衣服,一邊對著福祐斥責道:“越發沒規沒矩了,睿王從東都祭拜完自然是要回來的,又不是天塌下來的大事,急三火四地成什麼樣子?看來,那二十板子打得還不夠啊,竟又活蹦亂跳了!”
福祐驚覺是自己魯莽了,立馬撲跪在地,連連磕頭請罪,“奴才該死,奴才該死,還請主子們賜罪。”
“行啦,一大清早的,本宮不想犯這晦氣。”說著皇後轉念對玉嬌吩咐道:“你去趟前頭,尋見玉婕,叫她午後得空過來,明兒個是羲家老太太的大壽,本宮得問問陛下都賞賜了些什麼東西,好再做添補。”
玉嬌應了一聲,行禮退下,順帶著召喚福祐也一同離去。
景明從羲家回到行宮之後,徑直去書房找燁帝。得知景明將前事憶起,燁帝一言不發,隻聽景明興師問罪。
“明知景曄和蓮心交往甚密,你為何視若無睹?”
“寧妃多次挑撥你我父子關係,你為何縱容放任?”
“合歡用紫羽飛鏢要刺殺我和母後,你為何至今不徹查?”
“還有,我已然知曉母妃還活著,事到如今,你仍不打算如實相告嗎?”
燁帝終於開口,“你不說你都想起來了嗎?”
“怎知我不會記差,再生誤會?”
“怎知朕說的就是真話?即便是朕說了真話,你會信嗎?”
“我......”景明被燁帝懟得啞口無言。
燁帝不苟言笑,兩眼依舊盯著手中的奏疏,隨口道:“此事改日再議。”
“改日再議?”
跪在殿中的景明頓時火冒三丈,從地上站起身,大步上前,兩手砸在禦案上,惱道:“在您眼中,母妃和我就這麼微不足道嗎?
還有母後,她可是你的皇後啊,有人要殺她,你就這麼任由凶手逍遙法外?那些個紫羽飛鏢,都是冒用了太子的紋樣,這都危及到你的儲君和朝局了,你竟也能沉得住氣?”
“先看看嘉壬遞回來的折子吧。”
“你當真是鐵石心腸,枉負母後對你情深一片,替你受屈受過!”說著景明哂笑,“也是,你口口聲聲說最愛母妃,可她在你心中還不是一